“原来我是作了一次验证么?”
“这倒是我要道歉的地方了。”
“不用,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受益不少,倒是更希望可以与刚才的失礼一笔勾销,这样会比较过分么?”
对于自己贸然的演奏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阿尔图罗是很清楚的,所以她往往只是拉一段前奏,但哪怕只是一段引发不了什么的前奏,对于某些伤口未愈者而言也常是那种‘一碰就炸’,颇为神经质似的敏感。
让这贸然试探的失礼显得可大可小。
“不会,”端起茶杯,奥默亦是轻呷一口,“倒是此次前来本也是为了慰问并赔个不是,然后便是对他当时所展露的威胁预估。”
“这位小姐与那位先生也是?”
她看向那脸还有些红,时不时瞄一眼奥默的天狼星,也望向远处那在石柱边站得好像很是无聊,以比天狼星更高的频率看这边又看手机的西崎丰。
“也是,那位破碎的男人扯上的案件不止剧院这例,大家都是关联的调查者。”
“只是调查者,而不是敌人吗?”阿尔图罗在微妙的地方很是敏锐。
“我无法代表他们给出回答,但我自己的话,那个男人与其说是敌人,不如说是极具价值的自变量,这样的表达您理解么?”
“数学吗?也算是很难避过的学科吧。”
“亦有一致性,就像有人曾说代数就像乐谱,重要的不是你能否看懂乐谱,而是你能否理解其中的旋律,”奥默说着,放下茶杯,“不过这就扯远了,重点还是在于我若要将其视作自变量,就得首先足够了解他的模样。”
“如果是为这样的原因的话,您倒正好赶上了时候。”
“哦?”
“事实上,这座剧院的剧作家是个非常糟糕但又非常具备工作欲望的…嗯……鸟人,”她听起来像是稍微咀嚼了一下称谓,但丢出来的称谓又不像真正深思熟虑的结果,“在那个男人暴起破坏后的当天夜里,那个鸟人就凭着当时残留的记录写了份剧目,还在早上狂催我们彩排。”
说起这个时,她的表情非常嫌弃,让奥默感到些许心态上的平衡,只是平衡之后,他又得回到现实,去忧虑一种隐患。
“是能让我看那残留记录么?”他问。
“不是,难道奥默先生没听出我们有新作品了吗?”
“我想那应该还是未完成品。”
“就差一些表达自我的弦乐,以及几位测试反响的应试人,为了您,我不介意加班哦~”
“嗯?”天狼星皱眉看来。
“这话听来似有些许歧义,我想您需要一些更明确的表达。”神人见得多了,奥默对这种说话很暧昧的风格并不陌生。
“我很好奇您的思想与意志的模样,尤其是您当下的克制非比寻常,甚至能够彻底抵触我的乐音。”
“他刚不是完全不掩饰失落吗?”天狼星诧异。
“的确,明明是能将我的琴音都防下的心智,您刚才到底是在为什么而低落呢,方便透露一点吗?”
“这不重要。”奥默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重要的是感谢您愿意付出的热忱,虽然我也的确不太介意这样的交互,但这事说来也挺大,我们得先和一些相关人报告一番,征求同意才行。”
“啊?我要什么同意?”天狼星再度诧异。
“正在疗养的速度象征老太太的同意。”奥默回答。
“要追索她被那个月驰象征重新找上并险些被袭击的过程,也为了我不会因为你将遭遇的心理冲击而被追责,我们得要个许可。”
“啥?为啥你要被追责,我会被这种玩意儿吓到吗!?”
“你认为古兰吉涅尔剧场是怎样的地方?为什么会需要阿尔图罗小姐这样的乐师工作?”
“给你一份提醒,关键在于弗洛伊德流派的精神分析法,以及,自然主义戏剧。”
住处出了点变故,月底之前得搬回成都一段时间,也就是会有寄电脑方面的麻烦。
总之,尽力不请假吧,也是一场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