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远道而来,刚才为何不直接通报姓名?”
齐王举杯,表示歉意。
“寡人正宴请仲父,要知是先生来,正好请来一同畅饮!”
闻言见状,张仪也举杯,小饮了一口,正色道:“喝酒误事!”
“在下此次前来,不是为了饮酒,而是为了拯救齐王!”
什么!?
此话一出,齐王端着的酒杯,顿时愣在了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救我!?”
“先生何出此言啊!”
齐王缓缓放下了酒杯,心想我被田氏挟持的时候,也没见你来救,我现在好起来了,你却跑来说救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会是来忽悠我的吧!
齐王狐疑的打量着张仪,突然想到对方纵横家的身份,又多了几分警惕。
毕竟,纵横家的嘴,就像是骗人的鬼一样,你要是信了,那就等着倒霉吧!
很多王侯将相,有时为了应对纵横家,甚至会将他们的建议和说过的话,反着来听。
可是无论正反,纵横家总是能够从中获利,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这才是最可怕的!
换言之,一旦被你纵横家给盯上了,那可就要当心了!
当心被忽悠瘸了,甚至忽悠的一无所谓。
譬如在正史中,就曾记载,张仪戏楚,可把楚王给忽悠惨了,简直当傻子一般戏耍,最后楚王郁郁而终。
当然,在这个特殊的世界中,张仪还没有达到史书上的丰功伟绩,但也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
齐王开始有了心理准备,态度上也冷漠了几分,浑身上下都进入防御状态,拒之千里,就等张仪接下来,如何对答了。
“大王!”张仪起身,又对齐王拜了一拜,正色道,“在下刚才,是故意避开了管仲,想要单独面见大王您!”
“因为实在是不忍见到,大王您的江山社稷,都要被管仲一行人,里应外合,给窃取了!”
什么!?
此言一出,齐王顿时大怒,拍案而起。
“一派胡言!”
齐王想过张仪忽悠自己的各种话术,但万万没想到,此人竟胆大包天,跑到自己面前来,离间自己与仲父的关系!?
真是岂有此理!
管仲是何许人也!
他在齐国的地位,就相当于诸葛亮在蜀汉的地位一般。
齐国任何人都能反,唯独管仲不会。
“张仪,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了!”齐王冷笑道,“我原本尊你是圣贤,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至理名言来,结果张口就想要离间寡人与仲父?你当寡人是傻子不成!?”
“就算你背离了秦国,仲父也不会背叛寡人的齐国!”
说着,齐王起身,就要拂袖而去。
“哈哈哈哈……”
被齐王一通怒怼,张仪不怒反笑,而且笑得越来越大声了。
“你笑什么?”齐王脚步一滞,皱眉瞪眼道,“疯了吗?”
虽然训斥了张仪一番,但齐王也担心,张仪出使齐国,万一有什么不测,也不好交代。毕竟张仪,名声在外,还是得确保他的安危。
“哈哈哈……”张仪一边大笑,一边指着齐王道,“齐王!齐王!?哈哈……我还以为,你已经是亡过一次国的人了,应该学聪明了一些!没想到啊没想到,你齐王竟要在同一个地方,连续栽倒两次!”
“你什么意思!?”齐王闻言,又不禁大怒。
显然对方是在用上一次齐国的内乱,来讥讽自己。
“齐王,我且问你!”张仪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后,缓缓问道,“如果一个月前,有人告诉你,田氏会作乱,你会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