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便说几句,可这帮年轻人却很上心。于是刑部衙门里,出现了几十年来未曾出现的勤劳奋公景象。
估计现在万隆帝有些后悔了,这帮家伙不时就要觐见皇帝,为冤假错案昭雪。害得皇帝忙了这头忙那头,没有玩耍的时间。而万隆帝,原本是一个极爱玩耍的人。
赵恬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但他也有缺点,特别爱玩。
此时苏瓶还不知道,天德皇帝曾经有意废掉太子,或许并不是因为有人进言的缘故,天德皇帝自己也觉得梁朝有可能毁在太子手里。可还没等天德皇帝动手,太子已经动手了。
薛庞去后殿觐见皇帝,可不知为何,到了天黑皇帝也没来。小太监吕石抱着拂尘走出后殿,对门口一群官员说,陛下忙了一天,很辛苦了,今日就不来后殿。然后一群人就散了。
皇帝不出来,苏瓶也没办法,只是把那些证据留在刑部,便带着梅染离开。
因为天色已深,坊外宵禁,薛庞还给苏瓶梅染办了一张时效三日的“夜禁通行证”。
走出刑部大门,苏瓶与梅染猜拳,谁赢了谁骑骡。
“金刚锤!”两个巴掌。
“锤!”苏瓶剪刀,梅染剪刀。
“锤!”苏瓶巴掌,梅染锤头。
苏瓶坏笑着把缰绳递给梅染,让她牵骡。
梅染气道:“三战两胜。”
苏瓶不笑了:“算你赢还不行?那你上骡。”
梅染更气,不说话。
“师姐,请上骡。”苏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哼,知道孝敬师姐,这还差不多。”梅染找到理由了,蹬上骡去。
路上,苏瓶对梅染说,咱们已经得罪县令,我估计南市冒出来的那群小混混,就是县令找的人。他们想阻拦我们,销毁证据。所以小师姐你还是别回县衙了,小心被西门堪报复。
梅染道:“那我去平康坊好了,找红花会的兄弟们。”
苏瓶想了想:“陈千缶办事我放心,不过那个叫夜寒霜的我并不熟悉。我不是很想让你跟她交往太深。不如这样,我带你去清化坊,那里安全。”
“你带我去清化坊?不怕让你媳妇知道?”
“我有媳妇吗?”
“呵,也是哈。”梅染笑了笑,表情有些复杂,有坏笑,有侥幸,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在里头。
后来苏瓶把梅染安排在督办府。
说来也巧,唐梅今天在督办府给全体员工开会,会议结束,她还坐在督办府里没走。
见苏瓶带着一名女子进门,她的脸拉得老长,一双牛眼,死死盯着梅染,上下检索。
当时唐梅没说什么,只是让丫鬟把梅染带去后院,就是那个死过郡主的屋里去住。随后她愤然离去,回到国公府沁香小筑,苏瓶也跟着回来。
梅染走进小筑,苏瓶慢条斯理的向后院走去,却听梅染吼道:“你给我进来!”
好大的火气,苏瓶皱了皱眉头走进小筑。
唐梅端坐榻上,身上冒火地说:“公然把女子带来见我,你是想让我给你招小吗?”
苏瓶打算坐下,唐梅吼道:“不许坐,站着回答我!”
可苏瓶还是坐下了,不紧不慢地道:“我说六小姐,你别发那么大火好不好?咱俩一对假夫妻,演戏而已,不用太入戏吧?”
唐梅有些泄气,可她还是呛声道:“只说你俩的事!”
苏瓶对唐梅说,梅染是一个孤儿,是一个老和尚养大的,而那个老和尚就是苏瓶的师父。还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唐梅,说这都是在给你哥办事。而梅染因此得罪县令,担心她一个人在县里吃亏,所以才把她带来。
唐梅高声道:“我曾经说过,只要你还没离开国公府,就不能坏了这里的规矩。作为赘婿,你要遵守赘婿的本分。你没资格纳妾。若你与这女子有染,我饶不了你们。明天,你就让她给我滚远点!不许再让我看到她!否则你爹的爵位就没了!不要再跟我提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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