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瓶眼珠一转,说,如果都演戏,恐怕露出破绽。你看到那个女孩子没有,我不告诉她这个秘密,这样演得才像。不过那女孩子下手可挺重,你忍着点。
乔东城一笑道,兄弟你不知道,哥哥我也是练家子。一个女娃打我两下,无所谓啦。
估计乔东城会因为他这句话后悔。梅染的“娇拳”可不是那么好吃的,三拳两巴掌,就把练家子乔东城给打成这模样了。
可乔二爷是要面子的人,既然话说出口,打掉牙也要往肚子里咽。
苏瓶心有成竹,可坐堂的四位郎中却头顶冒汗。齐王过来怎么解释?这帮家伙不跟他老人家说一声,就把王妃的外甥给绑了,齐王会不会发火儿?
刑宪司郎中沈幸田一拍惊堂木:“苏瓶!你逮捕乔东城,可有上官批示的文书?”
“没有。”
“好哇!”沈幸田浑身冒火地站起身,再拍惊堂木:“那这案子你自己来审。我不管!跟我没关系!”
沈幸田扭头就走,其他坐堂的官员见势不妙,逃也似的都走了。
连彭栗也不见了,这时他也帮不上苏瓶。
再后来,一群官员都躲在大堂后面,把大堂交给苏瓶。苏瓶也不客气,一皮股坐到大堂主案后面,假模假样的开始审问。
看着桌面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苏瓶有些玩不转,让梅染去公馆请个员外郎过来。
结果梅染找了一圈,一个也请不来。后来她火了,把那个帮她跑人事关系的员外郎李连成揪了过来。李连成求爷爷告奶奶的不来,可他撕扯不过梅染,被梅染好似拉扯罪犯一般拉到大堂上。
随后刑部大堂上出现奇怪一幕,一众大官都跑没影了,只有八品小官端坐大堂,从五品员外郎苦着脸坐在下面做笔录。
闲言少叙,半个时辰过去了,只听苏大人端坐大堂猛敲惊堂木,可齐王殿下也没来,反倒是那些躲在后面偷听的官员们陆陆续续返回。
他们好言劝慰苏大人,让苏大人高抬贵手吧,他们都听清楚啦,乔二爷与祁昱是不可能有任何关系的。人家乔二爷干的都是大买卖,何必干这种有风险的事。云云。
苏瓶问他们:既然你们这样说,那你们谁敢替他担保?若担保,我现在就放人。
然后他们又都闭嘴了。
又审了一会儿,后来苏瓶以“证据不足”为由,暂时放过乔东城。不过苏大人说了,这件事他会亲自跟进。希望其他官员不要插手干涉。众官员连忙道,不插手,绝不插手,苏大人办事,我们向来放心。
见苏大人松口了,众官员如释重负,其乐融融,有的人小跑着就去给乔东城松绑,扶起来,坐下,喝茶。忙不迭的向乔东城解释,说姓苏的初来乍到,不懂事。我们是轮值夜班,我们可不知道这件事。否则,怎可能把您抓来。云云。
乔东城事后会不会缓过味发现苏瓶是在忽悠他?
或许不会,因为整个过程中,苏瓶没有获得任何好处。
又或许来到刑部的那一刻,乔东城就缓过味来。可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能看着苏瓶演下去,反正苏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等事情结束,他再跟别人说什么,都有些晚了。大家看到的,只是苏瓶这个愣头青把乔二爷抓了来,却又因为证据不足给放了。
从始至终,乔东城并没有什么损失,只是这顿揍,挨得有点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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