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铁骑的蹄声敲破大地,震动整个烈火谷,虽然只有三千之众,但经过昨日血与火的较量,这支铁骑杀气冲天,锐气无伦……
眼看这支大军挟着无比的锐气就要到达城门。
邓鞠阳手中的大旗旗杆已经渗出汗水,再上三丈,就是最佳攻击,这惊天一击,就会彻底断绝这支大军的全部生机。
邓鞠阳久经战场,对于战机的把控半分都不会错。
“攻!”
大旗一展,聚合三万大军力量的军旗化为巨山,当头压下。
与此同时,林苏眼中光芒一闪:“三十六计之声东击西!”
圣光起,三千大军陡然原地消失。
下一刻出现在西门……
西门守军的力量被大将军一旗带走,正处于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当口……
杜玉亭手中大旗指向西门。
轰!
西门直接攻破,三千大军直入烈火城。
邓鞠阳盯着山谷下方一个巨大的深坑,两眼睁得老大,干掉了吗?为何坑中没有尸骨残骸?
出了什么变故?
就在惊疑未定之时,西边传来大呼:“敌人破城……”
我C!
邓鞠阳霍然转身,就看到了从西边一路杀过来的一支大军……
“重列战阵……”他一声暴喝……
百丈之外的林苏一声断喝:“《三十六计》之擒贼擒王!”
圣光起,一股神奇的伟力从百丈外传来,邓鞠阳冲天而起,嗵地一声摔在林苏面前。
“林苏小儿……”
哧!林苏掌中一轮银月掠过,邓鞠阳的脑袋高高飞起,这空中的脑袋未知是否有意识,如果有意识一定会惊恐万分,因为斩了他脑袋的这一轮银月突然化成上百只,准确地钻入各大军阵执旗手的眉心……
各大执旗手,正在调整军阵的当口,被银月侵入,同一时间灰飞烟灭。
没有了执旗手,军阵不能成形,人再多都是炮灰。
三万大军,转眼间折损过半。
一个时辰后,烈火城血流成河。
大苍战旗高高竖起,旗下三千将士全身如同血染,但是,他们脸上尽是笑容……
贺兰城,统帅府,面前的五面军旗之中,又倒下了一面,三军统帅卢宾王拍案而起:“该死!”
几名副将也同时弹起:“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烈火城有三万大军,而且事先已知军情,严阵以待,怎么可能会城破人灭?”
卢宾王双目抬起,血红一片,眼中也有迷惑。
不仅仅是副将不相信,他自己更不相信,如果说奇阳关是被林苏偷袭的,烈火城不该被偷袭,因为他昨夜就已经将消息传到了烈火城,邓鞠阳拍胸给他作了保证,只要林氏小儿敢来,不出半天,必将他撕成碎片。
现在的确没有半天,战局的确落下了帷幕,然而,却是烈火城城破人亡。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毛病?
即便林氏小儿是文界,在七级军阵之下照样不堪一击,怎么可能反杀?
一条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在他身后,宛若铁血战场中一缕亮丽的春光,是吴心月……
吴心月淡淡道:“看来林氏还真的有些底牌,且让本座去看一看,摸清他的底数。”
声音一落,窗外突然出现了一座雪山,吴心月一步踏上雪山山顶,月光一震,消于无形。
烈火城,尸横遍野。
战场虽然是别人家的,但该打扫的还得打扫。
三千大苍军拖起尸体一具具地朝城外丢,虽然累得双手酸麻,但跑得依然带风。
打扫战场辛苦么?
不是一般的辛苦!
累么?
不是一般的累!
但抱怨么?
抱怨个屁啊,敌人三万大军,咱们三千人照样干,而且最终不是三万人挖个大坑,将三千人埋了,而是反了过来,三千人将三万人丢到城下。
埋就算了,能埋三万人的大坑,挺难挖的。
反正这四周野兽多,给野兽加个餐吧。
战士们奔跑着,欢笑着,都差点唱歌了。
统帅府平台之上,章浩然道:“昨日早间还在龙城,昨日晚间在奇阳关过夜,今日午时就已站到了烈火城的城头,明日晚间,我们又会在哪里?渡过大渡河直达斗方山么?”
杜玉亭心头猛地一跳:“大人,大渡河可不是一般的河,这条河,当日我们横渡之时,损失了整整一万五的兄弟,斗方山城上的敌军会趁我们渡河之时,发起攻击,极其危险。”
“当日是当日,今日是今日!有咱们的战神状元郎在,战局似乎不能用常理衡量,你说是吧?林兄?”霍启笑道。
林苏嘴角带着笑容,目光抬起,突然,他的目光射向了天边。
天边一座雪山凭空飞来……
无数打扫战场的战士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遥望天边……
章浩然目光抬起,心头猛地一跳……
晴空万里的天空,白云飘荡,一座雪山,在云层中飞来,够震撼吧?更震撼的是,这雪山之上,分明是夜空,夜空之中,还有一轮明月。
明月之下,是一条人影,宛若仙人。
是谁?
谁人有如此神通?
越来越近了,雪山的压迫感笼罩烈火城。
雪山跟城头完美对接,那个身着雪衣的年轻男子一步到了林苏面前,到达林苏面前的时候,他身后的雪山突然缩小,成了他后脑一幅神奇的画面,林苏这一边,晴空万里。
他所在的地方,雪山寒夜,明月无瑕。
“林宗师,青莲论道一别,已近半年,林宗师风采依旧啊。”吴心月轻轻掸一掸衣服,他衣服上的那朵梅花无声地绽放。
青莲论道?
这身雪衣,还有梅花,章浩然等四人立刻知道了他的身份,画圣圣家的圣子吴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