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你说?”雷兰亭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
“其次,就像我刚才说的,我跟佟乐乐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但不是男女朋友。如果你要追求她,我会支持你。但我同时也希望你的态度是认真的,不是那种三分钟热气。”
“废话,我雷兰亭是你说的那种人吗?”雷兰亭见董锵锵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慢慢平静下来。他调转身子面朝董锵锵,试探着问道:“所以,你真不打算和我抢乐乐?”
董锵锵摇摇头:“我暂时不打算找女朋友。”
“为什么?”雷兰亭一时有些难以置信,“你不会是为了迷惑我,放松我的警惕性而故意蒙我的吧?回头给我使个回马枪什么的?”
董锵锵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无奈道:“我现在找不了。”
“找不了?按说你这个条件,找女朋友应该不难呀?你不会要跟我说什么‘学业未成,何以为家’吧?还是……”雷兰亭上下打量了一下董锵锵,“你现在有女朋友了?”
见雷兰亭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董锵锵不想和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故意道:“你要是今天不回去了就赶紧刷牙洗脸去,明天咱们还要去法院把钱拿回来呢。而且下周还有不少事等着咱们去做呢。”
“你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雷兰亭见董锵锵顾左右而言他,好奇心大胜,“说完我就去睡。”
董锵锵瞥了他一眼,把一套未拆封的洗漱用具塞到了他的手里。
没有听到想听的故事,雷兰亭嘟嘟囔囔地走出了房间。
被雷兰亭一番话搅动了心思,董锵锵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
冬一晴是被疼醒的。
她蜷缩着趴在站台上,脸贴着冰冷的石板,只觉得后脑勺处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试探着用手摸了摸,再放到眼前仔细端详。但站台上几乎没什么光线,她只能依稀看到手指上方有一片颜色深且模糊的粘稠液体,冬一晴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流血了。
她没有着急起身,而是一边在脑中回想刚才发生的事,一边趴在地上仔细听四周的动静,但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从隧道深处吹出来的风不时地发出尖利的轻啸声。
冬一晴用手撑地,慢慢坐了起来,边活动手脚边检查自己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也受了伤。
检查完她才松了口气,自己只有头部流血,看来应该是对方偷袭的那一下砸的。如果那个人下手再重一些,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交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想到这儿,冬一晴不禁一阵后怕。
她扶着旁边的石柱缓缓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才诧异地发现自己的挎包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里面不仅有她的手机,还有她的钱包和学生证。
她猛地想起什么,连忙用手摸自己的上衣兜和裤兜。
但这些兜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冬一晴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对方不仅拿走了她的挎包,还把张英飞晚上刚“借”给她的施华洛世奇的祖母绿宝石项链给偷了。
想到那条项链估计要几千马克,冬一晴沮丧地顺着石柱又坐了下来。脑子里思绪万千又乱七八糟,她呆呆地望着对面黑黢黢的隧道,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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