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啊……”杜蓝调侃道,“不像董少作风啊。”
“当然看了,但网页上什么都没说。我就带了水,还怕上厕所不敢喝,就这还差点没写完,写完了手都疼。”董锵锵终于没忍住,还是抱怨了一句。
“如果手疼,那就说明你平时写作业都是用键盘打字多,手写少,缺练。”杜蓝正色道,“你高中和大学比现在写的东西多吧?那时你考完试也手疼?”
“那第二件呢?”杜蓝倒没揪着他这点不放,显然更好奇他还看到了什么,“有一肯定就有二。”
“我啥作风?”董锵锵明知故问,“再说了,把他打伤了还得赔钱,被他打我又不甘心,思来想去,只有走为上策,跟他一般见识只会浪费时间和钱。”
见杜蓝对卖车款讳莫如深、不愿谈起,董锵锵只好亮明意图:“上次你卖车帮我筹钱,我其实一直觉得挺对不起你的。去年底老白还了我钱,还给了些利息。刚才端木也把去年投资赚的分红转给我了,所以我想把你卖车的钱补给你,但我不知道你当时车到底卖了多少。”
“那他还不恨你?”杜蓝说完一阵紧张,“你俩不会又打架了吧?你没把他怎么着吧?”
杜蓝没吭声,似乎在做什么决定,就在董锵锵准备再表达一遍自己的心意时,就听她轻声道:“你不需要给我钱。”
董锵锵本想反驳“现在上课谁不是先打字再打印”,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杜蓝说的确实在理,只好老实承认。
见董锵锵没被糊弄过去,杜蓝报之以沉默。
“他是恨我,所以刚考完,监考都没出考场呢他就开始挑衅,不过我懒得搭理他。他跟个初中生似的还要跟我决战,我就让他去考场外等着,其实是想让他出去凉快凉快冷静冷静,他估计也是在气头上,还真信了,甩了几句狠话就出去了。”
“就那个讹你钱的?”
“我看到陈小飞作弊了。”
董锵锵吐槽完毕,心情大好,话题一转,假装不经意地问道:“那年给老白凑钱,你那车卖了多少钱?”
“你车卖了多少钱啊?”
“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董锵锵没头没尾的硬转折让杜蓝倏地警觉起来。
“幸灾乐祸是吧?”董锵锵佯装生气。
“你……从考场窗户跑出去的?”杜蓝跟听天书似的,“真的假的?”
“我见他一直堵着教室门憋着打我,就钻窗户跑了。”
“不,我没举报,我使劲咳嗽来着,监考官第一时间就过来看我什么情况,你是没看到那个画面,陈小飞当时脸都绿了。”
“他还了?”董锵锵迅速回忆了他和老白的历次通话,印象中并没听老白谈起过还钱给杜蓝的事,“他什么时候还你的?”
“跟他还你钱的时间差不多,去年圣诞前后。当时他转账给我,除了当初借给他的钱外,还多了差不多10%。大家都是朋友,所以我根本没打算要什么利息,就第一时间转回给他。谁知没过多久他又给我转了过来,还说了一堆拖了很久才还钱他很抱歉之类的话,让我务必收下,否则以后就不来往了。你也知道老白这人对认准了的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就只好收了,但他不希望你知道,所以我也一直没告诉你。”
“他为什么不让你告诉我?”董锵锵想不通。
“这有什么难猜的,他这人好面子,当然我不是贬义哈,他不愿欠咱们钱,更不愿欠人情,所以他不仅会还钱,肯定还会多还。至于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你,肯定是怕你跟他让来让去的,你俩有时都挺倔的,当然你更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