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夺考试资格?众人听闻后都是有些吃惊。不去祭拜,就不允许参加科举,如果不去祭拜,那岂不是十几年的书都白读了?
陛下这是不是有些过了?给一群丘八们建祠也就罢了,还要人自己这些士人们去祭拜,不去的还要惩治。
在他们的心中,是看不起那些武夫的,大明现在是文贵武贱,那些武夫见到文官也只有下跪的份,导致他们面对武官有一种很强的优越感。
更别提那些普通的军士了,就拿京营的士卒来说,在他们眼里只是一群挥只来挥只去的奴仆罢了。
“不仅如此,陛下还弄了什么格物院,不学圣人之言,用来研究什么杂学!”
“旁门左道也!”有人批判道。
“吾等应该上疏陛下,劝陛下将心事放到学习圣人教化上面来?”
“不过,这还不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谁能说说为什么有那么多东林诸公被抓进了诏狱?”有人开口道。
在泰昌皇帝登基后,便大肆提拔东林党人,才泰昌驾崩后,又辅佐新帝登基,有着从龙之功的他们,不应该是在新朝混得风声水起,实现众正盈朝吗?怎么现在那么多人被抓进诏狱了?
“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那魏阉擅权!”杨涟愤恨的开口道“那魏阉竟因为刑科不发驾贴,竟然敢拔刀伤人!”
“那东厂番子擅权,欲把刘公下狱,可刘公忠君体国,乃国之栋梁,理应封驳乱命,可是那东厂敢却伤害朝臣!”杨涟接着说道。
“刑科封驳乱命之权,乃是天子所给予,那魏阉怎么敢的!”左光斗拍了下大腿怒道。
“这魏阉究竟是何人?诸公有知道的吗?”
“不仅如此,汪文言、魏应嘉等人也是被下狱抄家,那抓他们的锦衣卫,是连驾贴也没有啊。”
“难道锦衣卫与东厂勾结在一起了吗?”周朝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在场的众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这厂卫勾结在一起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以某来看,不仅仅是厂卫勾结在一起,那个刑部尚书黄克瓒也和厂卫勾结在一起了!”一旁的有人开口道。
“此话怎讲?”
“今日黄克瓒负责京察时,身边跟着一群锦衣卫,尔等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以刑部尚书的身份负责京察。
“这黄克瓒非我东林之人,甚至与我东林发生过摩擦,今日其在京察的过程中,非我东林官员发现差错只是将其惩戒一番,而我东林官员则是被下狱,这其中的道理不明而欲。”一人满脸自信的说道。
“那吾等要不要上疏弹劾黄克瓒?”
“这是自然!”杨涟一拍大腿,起身说道:“吾等必须上疏弹劾其以权谋私!让陛下严惩他,以正朝纲!”
“没错!”有人附和道。
就在一群人群情激奋的时候,处理完公务的韩爌走了进来。
众人见韩爌的到来连忙对其行礼。
接着,有人开口说道:“韩阁老,那么多同僚下狱,究竟是为何啊!”
韩爌身为内阁大学士,一定知道些事情。
“哼,还不是那个汪文言!”韩爌冷哼一声,说话的语气很是不善。
“韩阁老,这是何意?”说话的是杨涟,他和汪文言的关系还不错,所以问了一句。
“是啊,韩兄,是出了什么事了吗?”高攀龙也是问了一句,他倒是廷喜欢这个出招挑拨齐楚浙三党关系的家伙,在他的挑拨下,楚党和其他两党的关系降到了冰点,是个人才。
“什么事?他勾结内侍的王安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心中都咯噔了一下,他们谁不知道这汪文言先前是在内侍王安的门下,若不是如此,他们东林也不会和一个狱吏出身的家伙交好。
“所以,其和刘一燝就是因为这个才被陛下下狱的吗?”都说汪文言能以一个狱吏出身在大明朝廷混得风声水起,是在内廷靠王安,外廷靠刘一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