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朱纯臣内心很疑惑,这也说明皇帝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可是按照朝廷中的流程,再加上朝廷那些官老爷们往日的作风,皇帝肯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得知此时啊!
看着退到管家身后的朱纯臣,魏忠贤嗤笑道:“成国公,不要告诉咱家汝不认识这家伙。”
此时的朱纯臣也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走上前,行礼道:“这位公公,某当然认识,他不过是江南的一个普通商贩,来和某合作生意的。”
“哦?成国公身处京师,不和北直隶的商贩合作,为什么要和江南那么远的商贩合作呢?”魏忠贤出声道。
“公公,江南等地繁华富庶,要赚银子,定然是要和江南的商贩合作啊,这北京城中的勋贵们,哪个没有和江南的商贾合作过?在说了,他不过是一个普通商人罢了。”
这话听起来好像没什么毛病,江南富庶繁华,大明的税收也都是江南占大头。
听了这话,魏忠贤对着朱纯臣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普通商人?成国公汝觉得一名普通的商贩,敢搞走私吗?还敢跑到英国公府上去?”
“什么?走私?”听了魏忠贤的话,朱纯臣先是装出一副懵逼的样子,接着再流露出一副被人欺骗的神情。
“公公,这个贼子之前跟某说只是想和某一起做一笔普普通通的生意,某不知道这贼子竟然敢搞走私!”
这时,朱纯臣口中的称呼也变成了‘贼子!’
“若是某知道这贼子竟敢搞走私,肯定会亲自把这贼子抓起来押到三法司!”
说完后,朱纯臣对着魏忠贤行了一礼,指着那个家伙说道:“还请公公上禀天子,某是被着贼子陷害的!”
朱纯臣认为就算那个家伙招了有怎么样?自己现在又没有真的对建奴走私,没有实证,光凭一个商贩的一面之词,可搞不掉自己这个大明的国公!
看着朱纯臣表演,魏忠贤语气冰冷的说道:“成国公这些话对咱家这个太监说,有什么用?咱家是奉圣谕来拿汝,所以,还是成国公还是到诏狱里走一遭为好。”
“难道天子欲以一个商贩的一面之词,就把某这个国公给下狱吗?”
“谁说是因为这,皇爷才下旨拿汝的?”魏忠贤反问道。
“那是什么?”朱纯臣何事疑惑
看着朱纯臣疑惑的表情,魏忠贤给朱纯臣解答。“哼,英国公向皇爷检举汝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皇爷知道汝违法乱纪的事情后很生气。”
“张维贤检举我?”朱纯臣听后,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大家同是勋贵,双方又有没有利益之间的纠纷,为何要检举自己?
况且自己干的这些事,大部分勋贵也在干啊,他张维贤能保证自己手底下是干净的吗?
为什么只有自己要被下狱?
带着这个疑惑,朱纯臣被带进了诏狱。
......
此时,英国公府一外灯火通明的房内,聚集了很多人,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这时,一名家仆推们而入,屋内的讨论声戛然而止,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进来的家仆。
“如何?”做在主位的英国公张维贤开口问道。
“东厂已经动手了,成国公已经被下狱了。”仆人回道。
“陛下动手的速度很快啊。”坐在一旁的定国公徐希皋感慨道。
“这成国公的胆子也是大,竟然想向建奴走私!”惠安伯张庆臻说道:“其心可诛灭啊!”
惠安伯张庆臻,在历史上北京城破时,散尽家财,全家自焚而死。
“是啊,本本分分的赚点银子就行了,竟然想搞走私?自取灭亡尔!”襄城伯李守锜评价道。
“是啊!萨尔浒我军大败,建奴势力大涨,辽东的建奴现在可谓是我大明心腹大患!这成国公怎能如此啊,咳咳。”武安侯郑维孝咳嗽几声,附和道。
“武安要注意身体啊。”听到武安侯郑维孝的咳嗽声,众人关心道。
“多谢各位!”郑维孝对着众人回了一礼。
接着,英国公张维贤开口道:“咱们别提成国公朱纯臣了,他的下场已经是决定的了。”
“英国公,汝是怎么想到把成国公推出去,当鸡的?”定国公徐希皋问道。
经过英国公的一些讲解,在场的众人也是明白了,成国公朱纯臣是给天子杀的鸡,来儆自己这些猴。
“不过,为何要选成国公朱纯臣呢?”徐希皋向着郑卫星问了一句。
“为何?大家伙也是知道这些年成国公的所作所为吧?”
这些大家知道,相对于其他勋贵,成国公的名声在大明是在勋贵中最臭的之一。
“再加上,他的爵位是公爵,是大明现在最尊贵的爵位,把他拿下,陛下在民间还能收一波民望。”百姓有一个特点,就是只要被处理的人地位比自己高,不管是因为犯了什么事,他们都会叫好,更不要说,是民声狼藉的家伙了。
“最主要的是,某在面见天子的时候,天子明确跟某说不满成国公这样的贪赃枉法的勋贵,某就顺势把他推出了。”英国公回答道。
“好了,不提朱纯臣这个家伙了,英国公,汝说天子欲重用吾等勋贵,此事是真的吗?”武安侯郑维孝对着张维贤问道。
按照张维贤的说法,天子不满勋贵的现状,想要整治勋贵的现状,现在的勋贵大部分都处在混吃等死的阶段,甚至有人都会干一些贪赃枉法的事情,而天子就是拿成国公的下场来告诫勋贵,要是再不干人事,那么将来成国公的下场就是自己的下场。
说实话,天子就是凭借拿下成国公来立威。
说实话,他们现在已经知道成国公之所以被下狱,最主要的原因可以用四字概括:贪赃枉法。
“是啊,天子为何无故想起咱们这些‘粗鄙’之人起来了?”
“难道当今这个新天子,是和武宗皇帝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