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这才似又和缓,嘱咐了侍女一声,
“让人备水还有吃食。”
他说完,再没有一步停留,就那么抱着顾青媛回了院子,直到将她轻轻放在窗边的榻上。
“你先好好的在院子里歇息,不论什么人来,都先不要见。我把贺铮留给你。”
“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谈。好吗?”
顾青媛没有拒绝。
这时,哐当几声,有人拍响院门,外头侍女去应门。
“公子。你要的人都准备好了。”
杂乱的脚步声涌进院子。
裴谨廷示意顾青媛休息,起身出去。
顾青媛靠坐在榻上,等了好一会,裴谨廷都还没回来。
他能够及时找到陆文泽的那处宅子,也许冒了很大的风险,肯定还有很多事要忙。
她慢慢地让自己沉静下来。
她想她现在顶着这样一个身份,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依言不做反抗地蜷缩着闭目入睡。
镇国公府,后宅。
天还未亮,一声惊叫似要划破天际。
服侍顾芸娘的侍女满脸恐惧地瘫坐在地上,屋内的灯盏照着一切。
一条又一条的千足虫,从顾芸娘的身上爬过,嘴里,耳鼻,扭动的身躯,让人头皮发麻。
侍女好半晌嘴里才发出尖锐的叫声,
“来人,快来人,姑娘……姑娘快醒醒……”
只是,任凭侍女如何的呼叫,顾芸娘都是不醒人事。
阮氏听到声音,冲到顾芸娘的院子,看着紧闭双眼的顾芸娘。
她遍体通亮。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到镇国公府,这人是谁?
阮氏满身冷汗,战栗了半晌,忽地双目惊恐睁大,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来人,快去找大夫……”
之后,阮氏每一刻都处在极度恐惧中,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再睁开时,看到的是顾芸娘的尸首。
镇国公府不远处的巷子里,裴谨廷逆着晨光而立,面容模糊,目光却锐利。
“都是怎么做的,记住,本公子要得是治其根底。”
他一开始让下属按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芸娘犯得是口舌,那自然就是让她无法开口说话了。
下药,是很容易被查出来的。
干脆,行事的人,就用了虫子。
都是毒性微弱的千足虫,不会伤及性命,却能让人数个月说不了话。
如果顾芸娘不是镇国公府的,那她很可能直接被毒哑。
不过,这些手段,对于裴谨廷来说,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手段。
他打断禀报的下属,“这次让她,要么懂得彻底闭嘴。要么听见阿媛的名就退避三舍。
“派人去问问她,她活够了没有。口舌若是不想要,本公子派人帮帮她。”
要不是顾芸娘搅出这些乱子,顾青媛也不会受那些罪。
但其实各人立场不同,从揭发的行为来看,顾芸娘也没做错什么。
她真正的错在于心术不正,是抱着残害顾青媛的目的,恶意满满地去做的。
她要是有脑子,就不会联合外人一起对付顾青媛。
这样不只损害的是顾青媛,还有镇国公府的名誉。
顾青媛等了裴谨廷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回来。
迷迷糊糊睡去,一阵拍门声将她唤醒,
“少夫人,不好了,公子好像出事了。”
顾青媛瞬间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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