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侯爷。你很愤怒吗?觉得屈辱吗?像我当初一样吗?”
“如果是。我很高兴。你终于尝到了当初跟我一样的滋味。”
顾青媛摇摇头,
“你骂我荡妇,骂我贱,可要怪,就怪你自己。这都是报应。”
她不管陆文泽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也可能是镇国公府的下人说出去的,也可能是陆贵妃的那边的猜测,告诉了陆文泽。
她想起曾有一次进宫,陆贵妃试探地问她是否清楚抢亲的事。
那时,被她用大皇子的名声应付过去了。
现在,陆文泽敢这样找上门对质,那就是有了实际的证据。
“陆侯爷。我和裴三公子只见,都是我主动勾引他,你想找麻烦,就都冲我一个人来好了。我随你报复。”
她话音落下,同时也趁着陆文泽听得难以置信的时候,挥手回敬了他一个巴掌。
“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但还轮不到你对我动手。”
顾青媛打完,朝陆文泽笑了下,
“我再不堪,再下贱,也比你陆文泽要来的好。”
“我愿意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你呢?虚伪龌龊……顾芸娘是不好,她自甘堕落,可你也不逞多让。”
“你连承担她的人生都不敢。”
陆文泽看着顾青媛瘦削的身影,立在那里,一脸的睥睨。
他俊脸阴寒讽刺,捂着脸低低地嗤笑。
霜枝为了不让他跟上,对着他的腹部狠狠踢了一脚,
“靖毅侯,与其在这里找我们夫人的麻烦,不若想想我们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你觉得我们夫人很对不起你,你才是那个被辜负的人。”
“可你扪心自问,难道从一开始,我们夫人就是这样的么?”
裴府书房,裴瑾廷将靖王世子赶走后,神色变得轻松。
镇国公人找到了,这个好消息总是要告诉顾圆圆的。
他看看外头的天色,还不是太晚,若是赶得及,说不定还能哄着顾圆圆白日里……
最近在整理地契、放契之类的物什,准备都过到顾青媛的名下。
没想到在查看时,偶然又发现一堆杂物里多了些奇技淫巧的玩意。
是个善于钻营的商贩有意讨好他的。
顾圆圆面皮太薄,若是真用这些东西对她……
裴瑾廷瞥了眼暗格里放着的缅铃,目光顿了一下,又把暗格合了起来。
正思虑着,贺铮在外头叫了一声,“公子……”
裴瑾廷顿住,不悦地转头,
“何事?”
“主院那边夫人派人来说是请您过去一趟。”
贺铮低声答道,若是非必要,他也不想打搅公子沉思。
但主院那边的人就守在外面。
裴瑾廷忍了忍,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去了主院那边。
待走到去往主院的岔路时,他又折返回了他和顾圆圆住的院子。
前些日子,得了一匣子宝石,红色的都挑了出来,送到银楼,让师傅做成套的首饰准备生辰时送给顾青媛。
剩下还有一些,正好带给承恩公夫人。
一进内室,他先看到窗边罗汉榻上放着的针线。
是帮他做的新衣。
裴瑾廷嘴角勾了勾,拿起新衣,露出下头遮着的小小的布偶,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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