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带着何朝笙和慕洛离开,周围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的。
明明县令什么都没说,这些人却已经将一切编排好了,开始以讹传讹。
二人来到了县衙,那矮子县令命人将门关紧了,确认周遭安全之后,才开口道:“我的小公子啊,我可是把你当成我祖宗供着的,你刚到我们这,我就安排了最好的驿站,还有美人伺候你,我对你可算是够好了,但是你再玩闹,也不能……”
“……也不能闹出人命啊。”
县令胆战心惊的说着,一边搓着手,一边在衙门的大堂中走来走去。
“你说……我这该怎么帮你圆啊,赵员外也算是我们这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他们家的小姐,你若是看上了,我去帮你介绍就行了,你何必半夜去采花,又害那小姐的性命啊!”
何朝笙听着,一脸的疑惑,道:“县令大人,我娘子在这,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赵员外是何人我尚且不知道,这赵员外家的小姐我更是没见过,为何就牵扯到我身上了?”
“哎呀,我说小公子啊,你就别狡辩了,那赵员外家的小姐,自你来到这开始,就对你爱慕有加,昨日夜里,她遇害之后,她的婢女亲自到我这来作证,说是你经常在夜晚与她家小姐幽会……”那县令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让慕洛都忍不住有些怀疑。
慕洛忍不住挑起眉毛看向何朝笙,笑着调侃道:“夫君,怪不得你每日都哄我那么早睡,原来是要去幽会美人儿啊~”
“慕慕,你就别添乱了,你知我一直在你身边。”
何朝笙说的是实话,毕竟慕洛挨着他睡惯了,以至于他早起做饭的时候,只离开一会儿慕洛就会醒。
“县令大人,我看……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慕洛十分淡然的说道:“我夫君每晚都和我在一起,不可能有时间出去和别人幽会的。定时有人陷害我家夫君,县令大人方才说有证人,那干脆叫过来对峙不就行了。”
县令也有些懵了,他看着慕洛坚定不移的模样,皱眉说道:“你当真确定你夫君每晚都在你身边?你们可得跟我说实情,讲真的,我不是什么清廉的官儿,就算是小公子杀了人,我肯定也是站在丞相府这一边的……”
“县令大人,我再说一次,我夫君没有杀人。”慕洛斩钉截铁的说道:“他是我枕边人,他何时离去,何时入睡我都一清二楚,你尽管叫人过来对峙便是了。”
“听少夫人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了不少……”县令一瞬间松了一口气,道:“毕竟这真的假不了,不过……为了防止公堂之上出什么乱子,有损小公子的名誉,咱们还是……私下对峙,如何?”
慕洛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县令大人思虑周全,那我二人便在此处,恭候那所谓的认证了。”
何朝笙温柔的看着慕洛,待到县令离开后,他方才开口道:“你真的直到我什么时候入睡……什么时候起床?”
“你哪日不是抱着我睡,我自然知道。”慕洛环住了何朝笙的腰身,笑道:“唉~不过那县令说的声情并茂的,我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何朝笙无奈的抱住她,说道:“别闹了,这件事……我总觉得不简单,若是牵连到你,记得自保为上。”
慕洛果断地回答道:“你又没真的杀人,凭一个赵员外,还能颠倒黑白不成?”
衙役搬来了凳子,慕洛他们二人坐着等了一会儿,也就一炷香地时间,县令便带着赵员外和那个作证地婢女,来到了堂前。
赵员外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进来之后便坐在椅子上,恶狠狠地顶着何朝笙。
那婢女颤颤巍巍地跟在赵员外身后,亦是一言不发。
县令算是给足了何朝笙面子,十分高调地介绍道:“赵员外,你来看……这位啊,就是京城中丞相家里地小公子,位分不是一般地尊贵啊,你们二人信口雌黄,竟然连小公子也敢攀扯,啧啧啧,当真荒唐呀!”
“什么叫我们攀扯!”赵员外大吼着起身,道:“如今死的是我的亲生女儿!就是这厮将她采撷后杀害!婢女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好对峙的!左不过因为他是高官之后,县令你不愿意抓罢了!”
县令也是一跳两米高,道:“哎呀,你说什么呢!本县令公正廉明,岂能偏私啊!人家小公子家里的少夫人都说了,他们家公子从未在晚上离开过家里,如何能与你家女儿约会。”
“等等,你们还是先不要吵了……”慕洛揉着太阳穴,看向了一旁的婢女,道:“婢女既然是认证,那不妨说说,你真的是亲眼看见我夫君……也就是面前这位公子,与你们家小姐幽会的吗?”
婢女悄悄的看了眼何朝笙,随后点头道:“是……是面前的这位公子,他自称是丞相家的公子,与我们家小姐情投意合,几乎每日都会与我们家小姐相约催雪亭……我……我一般都是守在外面的,毕竟这种事情,被人看到了也不好……”
慕洛听着,神色依旧淡然,道:“小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在仔细回忆一下日子,你们家小姐是什么时候与我夫君好上的。”
那婢女似乎有些紧张,她攥着衣角,说道:“就在……这位公子刚来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住在驿站中,我们家小姐对他一见倾心,嗯……很快就好上了。”
虽然知道此话不实,但慕洛还是打趣一般的看了一眼何朝笙。
何朝笙也是无奈,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慕洛清了一下嗓子,继续问道:“那……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中断过吗?必如……一个月之前,我家夫君还是经常与你们家小姐约会吗?”
“是的,一直都没断过……”婢女十分确定的说道:“从驿站那时起,每隔两三日就要幽会一次,有的时候日日都去……”
赵员外听着这话,脸都歪了,毕竟是自家女儿的丑事,说出来也是不体面的很。
而慕洛却忽然笑了,说道:“县令大人,按这件案子就该告破了,我和夫君之前回过一次京城,在丞相府住了几日,从京城到这里,日日见面根本就不可能。而且……那段时间正是我们拜堂,我夫君一直都在忙里忙外的布置,许多人都可以为他作证,他在那几日里,都没有离开过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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