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姨母屈膝跪下,温柔道:“男主,奴命苦,只能指望依雪庇护余生。”
秦牧风婉拒道:“你应当问过依雪,我不好擅自做主。”
“阁主有心庇护,但不能落了欺压兄长诟病,男主不一样。”蝶衣姨母轻语。
秦牧风温和道:“你起来,我得问过依雪。”
蝶衣姨母叩头,起身低眉顺眼,温柔道:“奴名锦瑟,男主有事,请呼唤锦瑟。”
“我省得。”秦牧风温和回应,原本准备的礼品宝丹,暂且不能给了。
秦牧风暂居的候信,深居简出的主要修炼。
锦瑟只在用膳,奉茶,整理被褥,介入秦牧风的生活。
秦牧风没觉得讨嫌,少言寡语的相处,两个美婢不再上楼。
一晃五日,秦牧风走出楼阁,散步观赏院里的植物。
美婢霁月走来,轻语:“男主喜欢花花草草。”
秦牧风点头回应。
霁月轻语:“男主占有阁主的姨母,大不妥。”
“我没觉得不妥,男女姻缘只忌讳血亲。”秦牧风回答。
“但对于阁主的名声不好,严重损害大少主的地位。”霁月轻语。
“你是说,我不应当打脸大少主?”秦牧风说道。
霁月点头,又摇头,轻语:“奴不知怎么说。”
秦牧风轻语:“你的心理,认为我不应当狐假虎威,以下犯上。”
“男主莫要误解,奴出于维护阁主名声。”霁月辩解。
秦牧风轻语:“你的观念,强者为尊,假如我是元甲力士,你说话的态度更像映雪。”
霁月变脸,娇恼:“说了莫要误解,奴为什么来与你说话,为什么初见呼唤男主,听不懂吗?”
秦牧风愕然。
霁月迈步欺近,伸出纤纤玉手扯了他的耳朵。
“奴是阁主陪嫁,就算你是个凡人,阁主选择了你,你就是奴的男人。阁主不在,奴有资格与你平等说话,管着你莫要胡作非为。”
霁月美靥寒霜的一顿数落。
秦牧风的脸,张目结舌的吃惊模样。
霁月又收手扯紧两分,娇斥:“不要以为,温温柔柔的女人,值得你付出勇气庇护,你庇护不了的时候,她不会陪着你同生共死。”
秦牧风生气道:“她不能,你能同生共死吗?”
霁月冷道:“奴不知能不能,但知晓映雪姐姐的性子,能与阁主同生共死,阁主不弃你,映雪姐姐就算不喜,她也当你是唯一男人。”
秦牧风轻语:“你不喜,又何必自诩陪嫁。”
“奴不喜,缘于期待的落差,阁主原本的姻缘,相比你,明月与荧火之别,你与阁主怎么可能在一起?”霁月轻语,玉手松开。
秦牧风晃一下头,温和道:“我说两情相悦,你信吗?”
“奴听说,阁主遭到强者掳走,莫非阴差阳错,失身于你?”霁月低语。
“莫胡说,我与姐姐在云梦大泽相遇,经历过同生共死。”秦牧风轻语。
“男主救了阁主。”霁月轻语。
秦牧风轻语:“说了同生共死。”
霁月扭头,望着一朵盛开的玉白花儿。
秦牧风轻语:“你没有必要,屈尊迁就。”
霁月轻语:“奴的心理,需要一个变迁,想着以后依靠阁主,修成高阶力士,也就不觉了屈尊。”
秦牧风好气道:“你是肆无忌惮的打我脸。”
霁月轻语:“奴说了,阁主不在,奴有资格平等说话,男主莫非认为,奴的容貌,不值得受些委屈。”
秦牧风无语,起疑霁月做戏,或许听说了他在城外的事情。
他不语,霁月嗔怪:“呆木头。”
秦牧风轻语:“你莫生气,我不知所措。”
霁月点头,温柔道:“那一日,左锦瑟听说男主来了,询问你,奴嘴碎的埋怨男主得罪少主,奴想不到,她胆大妄为。”
秦牧风轻语:“你觉得,是你造成的麻烦。”
霁月点头,又轻语:“锦瑟命苦,但不应当擅自背离,她应当求得阁主与大少主交涉,大少主主动给予,后果大不同。”
秦牧风轻语:“发生过的事情,没必要怨天尤人。”
霁月娇恼:“结下仇恨,指不定什么时候报复,家主的威慑只能近期。”
秦牧风瞥一眼,轻语:“你怕了,可以置身事外。”
“你?不管你啦。”霁月美靥嗔怒,抬足踢了秦牧风大腿一下,转身怒冲冲走了。
秦牧风云淡风轻,继续徜徉散步。
稍许,忽而另一美婢烟云来了。
“大人说了什么?气哭了霁月。”烟云不悦责问。
“你也是陪嫁?”秦牧风随意问道。
烟云冷道:“奴婢没那个心思,阁主在家的时候,允许过奴婢不陪嫁。”
秦牧风问道:“柳长辰,为何登门询问映雪?”
烟云意外,回答:“映雪姐姐从未与外男有过来往,长辰少主一厢情愿。”
秦牧风摆手道:“我心烦,你去吧。”
烟云美靥阴沉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