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一般的巨大蛇杖横亘于天穹之中,天蛇尊者的身上,四星巅峰的斗尊气势如渊似狱。
而就是在护府大阵下的山谷,在此时逐渐变得寒冷,甚至在那天空中,居然有着无数细小的雪花,在无数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徐徐的飘落而下……
望着那飘漫整座山谷的雪花,终于是有人猛然察觉了什么,目光不由自主的汇聚到唐凌所在的位置。
汇聚到那里,汇聚到那熊熊燃烧跳动的白色火焰之上。
磅礴的惊人寒气不断的自那火焰中涌出,最后居然是直接影响到了这片天地的环境,而山谷中骤降的温度以及飘落而下的雪花,赫然也是因为那磅礴寒气所致。
“这……到底是什么火焰?”
“这种景象,我怎么觉得我曾经听说过?”
“色呈苍白,明明是火焰,却有着难以置信的寒气,这,难道是那个唐凌?”
“应该不会吧,从来没听过唐凌来过天蛇帝国啊?”
……
山谷之中,因为天空中的异变,观战之人皆是陷入了一片骚动之中。
不同于那些站在天蛇帝国巅峰的斗宗,在此次参加斗尊典礼的人中,大部分只不过是斗王和斗皇的存在。
而斗王和斗皇,对于唐凌这种传说中的人物,也不过是仅仅有所耳闻罢了,即便他们此时看到显出的玄天冰焰,心中有了些猜测,却还是不敢妄下断言。
何况,他们皆是有些不明,远在黑角域的唐凌,怎么会不远数万里的来到他们天蛇帝国。
而且,对方这般明显不想善了的表现,再加上不久前唐凌和天蛇尊者两人的交流,难不成双方真的有什么不可化解的仇怨不成?
山谷中的寒气,宛如封绝天地的巨大冰罩般,在将整座山谷都染上一层霜白之后,依旧没有一丝减弱的迹象,反而空中的雪花肉眼可见的大了些、密集了些!
天蛇府的护府大阵,再加上那白色火焰造成的寒冰绝域,此时的天蛇府完全化作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地域。
“唐凌,本尊真没想到,你的一具分身居然就有着这般的实力!”
在山谷中众人因为突然出现的寒气而心慌时,那天空中,天蛇尊者淡淡的声音,却是在雄浑斗气的夹杂下,缓缓的在山谷内每一个的耳边清晰响彻。
“唐凌?居然真的是他……”
“嘿嘿,没想到我们今日居然有缘亲见西北域的第一妖孽……”
听到天蛇尊者的话,山谷中那些斗王斗皇的骚动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云岚宗一战在天蛇帝国早已传开,关于唐凌的一些传言,只要有心总能够了解不少。而在这些消息之中,他的为人和性格也让他们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
知道他的情况,这些人中,那些与唐凌毫无仇怨之辈,自然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相反的,在这些人眼中,反而是充满了亢奋和激动之色。
一战斩杀两位斗尊强者,唐凌早已成为了西北域明面上的绝对强者。再加上其的年龄不过三十,更是隐隐有了西北域第一妖孽的名头。
不过,相比于这些人,冰河谷的一行人心中已是寒冷到了极点。
天蛇尊者的神色也是凝重到了极点。
他也从未想过,之前在宝库之中与他有过交手,适才更是能爆发出斗尊实力的唐凌,居然仅仅是一道分身。
什么时候,斗宗强者的一具分身都能够有着斗尊的战力了?
心中掠过这道念头,天蛇尊者的双眼望向下方,不断的在人群中搜寻着,试图能够找到唐凌的本体所在。
可在唐凌的话音落下之后,其整个人的气息仿佛是完全的消失在了山谷之中。若非空中还有着那朵白色火焰跳动,他都要认为唐凌自认讨不了好处隐遁离去了……
不过,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太久,随着山谷中的温度降到了一个极点,一股犹如万载幽寒的气息,慢慢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感知当中。
这道气息给人的感觉并不强,但是那种如若冻彻血液的寒意,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天空中的另一方,努力让自己远离青鸯的妖珏,当其感受到唐凌的气息之后,整个人身形莫名的一晃。
“这,怎么可能……”
稳住自己的身形,妖珏那双粉色的眸子,却是在一瞬间就找到了唐凌所在。望着那盘膝坐于地面的白色身影,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至极的神色。
“唐,你怎么会姓唐呢?”
心中轻轻的呢喃,妖珏一时有些恍惚。不过,这抹复杂神色,很快便是被她埋在了心底。
回想着唐凌所交代与她的事情,妖珏的视线缓缓移动,最后落到了处于人群最后方的青鳞和刘玥身上。
而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却不偏不倚的正好对上刘玥的目光,然后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此地毕竟是天蛇府,虽然唐凌口中所言并未太过将天蛇尊者放在眼中,但是,倘若真的陷在此地,长时间的争斗之下,难免不会出什么叉子。
她需要做的,只不过是在唐凌出手之后,将青鳞和刘玥两人保护好,以备随时离去罢了。
天蛇府中,除了天蛇尊者还有副府主青鸯,或许还会有斗宗巅峰的存在,但是这些人,只要不是蚀天虺这般的凶物,她想要护住两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何况,唐凌话中的意思,也只不过是让她暗中照看罢了。
只是,妖珏眼中的精芒闪动,她不知道唐凌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出手,或者说,他到底有着什么手段去对付一位手持那诡谲蛇杖的四星斗尊。
与此同时,随着那股寒意的鼎盛,那盘膝而坐的唐凌,终于是出现在了天蛇尊者的眼中。
“呵,本尊还真以为你要躲起来一辈子……”
天蛇尊者的眼中掠过一抹讥讽,他能够感觉到,现在的唐凌或许比那具分身强横不少,但身上的气息却依旧是一个七八星的斗宗。
但光凭此的话,却病足以令得他感到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