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随着抬脚的提踢踹声后,紧接着是木板断裂的声音,她看着这把琴如同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的抖抖脚。
她这一举动却吓坏了身后的一席人,林舒淡定的转头,微微仰头,脸上带着少许歉意,手抬起遮掩嘴角,模样无辜:“阿姐,我刚刚不小心脚滑了,姐夫不会怪我吧。”
“自然,”林悦婉悄悄看了王爷一眼,目光温柔,带着几分俏皮的可怜,王爷还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中未回过神:“自然无事。”
目光愣愣的盯着林悦婉,林悦婉性子温和,平日相处也是淡淡的,极少像今天这样撒娇。
完全忘了这把琴是他曾花费重金从制琴师手中买来的。
管家在身后无奈的摇摇头,这才是美人误事啊。
不过对于林悦婉这样的举动,管家并不反感,林夫人是个不错的人,偶尔的任性无伤大雅,钱这个东西王府多的是,能让王爷开心最重要。
只不过这林小姐嘛,好像与平凡人家的姑娘不同,无论何时,那一双眸子始终波澜不惊,如一湖清澈的湖泊,即便风动,也经不起她半分波澜,看着王爷的目光中既不畏惧也不敬重。
平静到毫不在意。
“你要出门了?”林悦婉察觉林舒的来意,有些不舍。
“嗯。”林舒点头:“突然遇到了点事情,需要出门解决。”
吴焕然道:“出了何事,王府可以帮你帮你解决,不如留在府里,好好陪陪你姐姐。”
轻笑:“我要解决的事情,王府恐怕还解决不了。”
“阿姐,今日告辞,等我解决好事情后再上门相聚。”
拉过姐姐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以后莫要再听这曲子。”
林悦婉不解的点头,但还是记住了,林舒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王爷挽上身边娇人的肩头.
“你心中不舍,为何也不挽留她呢,她能有什么事,是王府也帮不了的。”吴焕然显然不信刚刚林舒那番话,王府权势高,还会帮不了一个平民的忙!
“她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又怎么能挽留住她呢,”并未明确的回答王爷的话,这些鬼神的存在人们虽然心有忌惮,但是对于不相信的人来说它们并不可拍,真正可怕的是了解这些事物的人。
林舒摩挲着手中的玉佩,脑海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刚来都城听到那曲子她就不舒服,后来那日追人时再次听到依旧不适,今日再听,那股不适感中,还多了厌恶。
要说这其中没问题她可不信,这醉茶馆的曲子有问题!这背后的人也有问题。
是她自己,遗忘了这其中的问题所在而已。
不知不觉林舒又走到醉茶馆的门前,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抬头望着醉茶馆,两道漂浮从茶馆狂奔出来,在半空中的身影挡住了视线。
“呜呜呜,坏女人,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我可想死你了。”鬼一飞过来,扒拉着她的脑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脖子上抱着鬼二:“呜呜呜,坏女人,你可得替我们做主啊。”
两只鬼鼻青脸肿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林舒嫌弃的别开眼睛,控制音量呵斥两鬼:“下去。”
被松开脑袋和脖子的林舒甩甩头,揉揉脖子,舒畅的呼吸空气。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传音术询问两鬼的伤势,这地方人多眼杂,她可不想被人当成自言自语的疯子。
夜幕落下来,林舒和二鬼朝着时运楼走去,时运楼没什么宣传,位置偏远,生意惨淡,老伯坐在里面打盹,林舒脚步轻盈,完全没察觉有人进门。
上了二楼,许良不在,估计是去许家陪妻儿去了。
“大师,我们出门完全是为了你啊。”
鬼一鬼二脸上又添新伤,来自于眼前依靠在椅子上的坏女人林舒,这是对两鬼刚刚称呼自己的惩罚。
“我?”两鬼兄弟的新鲜玩意越来越多了,面上含笑:“说说,你们为了我去哪醉茶馆做了什么惊天泣鬼神的事情。”
“我们在里面。”
“发现一张画。”
两鬼一个附和一个,紧接着下半句回答。
“你在画里面。”
林舒听的雨里雾里:“你说我在画里面?”
鬼兄弟二人连忙点头。
“画中有个人与我长得很像。”
两鬼再次点头。
单手支着下巴思考,这世间被可能留有自己的画像,或许只是与自己长的像而已。
鬼一见林舒来了兴趣,继续说道:“那幅画就在醉茶馆里,还是之前我们追一个浑身散发恶臭的人类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