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笑道:“你们这么等我,就不怕我一时半刻不下来?”
陆贤赔笑道:“谢壮士急着回家,必不会久留,我是诚心诚意请谢壮士相助。”
谢逊道:“我都说了,我要回家,你等我又有什么用。”
陆贤道:“咱们就先结伴同行一段,这些受伤的镖师也要养伤,咱们再商量。”
谢逊笑道:“好,那就先走走看吧。”
陆贤大喜,把谢逊邀到队伍中。
进入了陆贤的队伍,谢逊当起了大爷,一切事务,陆贤打理得井井有条,吃、住安排也都很得当,谢逊也就乐得轻松。
到了晚间,住宿到一家客栈,陆贤给谢逊安排了顶级客房,洗去身上的风尘,陆贤安排好酒菜,来到谢逊的房间。
谢逊边吃边道:“你都不知道我的底细,就不怕我抢了你们的货?”
陆贤道:“我走南闯北,阅人无数,自信不会看走眼谢壮士的为人。而且就听壮士与都总镖头说的几句话,就知道壮士不是个普通的江湖人,至少对生意一道,见识不浅。像壮士这样的人,有的是正途赚钱,何必干抢劫之事。”
谢逊笑笑,道:“抢劫是无本的买卖,来钱多快。”
陆贤道:“有志向的人,怎么能看上这种低级手段,只要壮士点头,再多的钱,我也甘心奉上。”
谢逊道:“你倒是吃准我对你们没有歹心了。好了,不要给我带高帽儿了,我现在回家是首要大事,其它的以后再说吧。”
陆贤听出谢逊已经松口了,就不再啰嗦,有的谈就好,价格而已,最怕的是没得谈。
谢逊又问道:“你这么邀请我,就不怕龙门镖局不满?”
陆贤道:“我又没少付他们钱。我本来就是看重少林的名头,才挑选这成立没多久的龙门镖局。没想到,险些出事,要不是壮士出手,我们这次可就惨了,多少个龙门镖局能陪得起我们的损失。都总镖头太鲁莽了,就像壮士说的,只顾逞威风,不顾我们货物的安全,就不像个生意人。我不怪罪他们就不错了,还敢对我不满?”
这些富商巨贾,根本就没把一般的江湖人放在眼里,有钱是大爷,没有这些人,镖局就得喝西北风。
谢逊也摇头道:“都大锦也是初出茅庐,还摆脱不了一般的江湖习气,这次对他是一个教训,以后可能会好的。”
说完就不再提都大锦了,又没有什么交情,他以后什么样,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一路倒也太平,谢逊终于回到自己的家中。
谢逊的父母骤然看到谢逊回来,喜不自胜。
谢逊的父亲是个身材高大壮硕的中年汉子,是村里有名的猎人。
谢逊的母亲,也是个体格健壮的妇人,看到谢逊,口中抱怨:“这个死小子,这么多年也没个音信。”说着眼泪就留了下来。
谢逊跪在二老面前,目中含泪,道:“孩儿不孝,回来迟了。”
谢父也是双眼通红,但性格刚强,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学了本领,自然不能总窝在家里。”
谢母不高兴了,儿子久不回家,这回家了还不多留些时日,还能往外赶?
谢母不理谢父,对谢逊道:“逊儿已经长大成人,又有一身本领,该说门亲事了。”
谢逊愣了,自己才二十岁,就要被催婚吗?
连忙拒绝道:“娘,还是不要了。孩儿要出去闯荡江湖,一是居无定所,不适合成家,再者娘你认识的人中,又哪有适合我的。”
谢母一想也是,自己的儿子不再是这村中的猎户,是有大本事的人,这个小村落太狭小,已经装不下他了。
谢逊在家中,与父母聚了几日,把钱都留给了父母,叮嘱父母不要再操劳了,修缮一下宅院,请些下人伺候,可以安心地做老爷了。
谢逊再次辞别父母,保着陆贤一行人东行。
这一路,千里之遥,遇上的强人不少,可地处中原,少林的名头逐渐好用了,都大锦也不再那么狂妄,很多人就不愿与少林结怨,倒是让都大锦找回了些颜面。要是再有几个不买少林面子的人出现,都大锦的信仰就要崩溃了。
谢逊这一路,并没有出手,都大锦全都摆平了,但陆贤还是信守承诺,没有克扣佣金,并把他介绍给了家主陆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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