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走了过去,每到一个人身边,都直接踩断他们一条腿。
那些残疾人,眼里都露出痛快之色。
谢逊冷冷地看着他们,还觉得还不解气,又用大力金刚指将他们的骨骼捏得寸寸断裂,让他们尽情地哀嚎。
陆芷曦在旁边虽然也很气愤,但看了谢逊的手段,也有些瞠目,实在没有想到这么随和、对自己这么宠爱的姐夫,还有这么冷酷的一面。
谢逊传讯给在西宁府的明教弟子,来处理这些残疾乞丐,总不能放任他们不管。
同时,谢逊传令给杨逍,以后明教管辖范围内,不允许有人行乞。有劳动能力的必须去劳动,不准不劳而获;没有劳动能力的由明教集中起来供养。如果发现有拐卖儿童、拐卖妇女的,一经确认,就凌迟处死,绝不姑息。
至于这几个残忍的丐帮弟子,谢逊就把他们留在这破庙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再次启程后,陆芷曦都有点儿不敢和谢逊说话了。
谢逊这次表现出来的毒辣手段,陆芷曦别说见了,想都没想过。面无表情地把人四肢骨骼全部捏碎,侧耳倾听他们痛苦的哀嚎,冷酷到了极点,这是个她从来就没见过的姐夫。
谢逊看出了陆芷曦的畏缩,也知道刚才自己的情绪过于阴沉,吓到她了,不由得调整了下心情,对陆芷曦温和地道:“怎么了?害怕了?”
陆芷曦道:“姐夫,你刚才可真吓人。”
谢逊道:“是我吓人,还是我的手段吓人?”
陆芷曦道:“都吓人,把人的骨头一寸一寸地捏断,我看着都毛骨悚然。这也太…太……”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谢逊道:“毒?”
陆芷曦点头道:“对,就是毒!”
谢逊道:“手段再毒,也毒不过人心,你道那些残疾人是怎么来的?”
陆芷曦刚才听了个大概,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印象,听谢逊提及,连忙细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逊道:“这是一种江湖邪术,叫采生折割,采,就是搜集、采集,多是一些下药、拍花等下三滥的无耻手段;生,是指生胚、原料的意思,一般都是正常的幼童;折割,就是刀砍斧削。他们把拐骗来的正常人,大多是女人、孩子,斩断他们的手脚,或者其他方式把他们变成奇形怪状的残疾人,利用人们的同情心,乞讨获利。这种办法过于歹毒,生胚十不存一,很多生胚被活活地折磨死。”
陆芷曦听得汗毛都竖了起来,人心竟然可以恶到这种程度。她一直以为蒙古人残忍嗜杀就是最大的恶人了,没想到和这群人一比,简直就是个大善人。
谢逊又问:“你看那个人熊能听懂人言,你以为是熊能像人一样聪明吗?”
陆芷曦问道:“不是吗?”
谢逊道:“那不是熊,那根本就是个人。”
陆芷曦惊呼:“怎么可能,人怎么能长成熊的样子?”
谢逊道:“他们把拐来的人先毒哑,然后周身用针刺得鲜血淋漓,趁着血热之时,宰熊剥皮,紧紧裹在这个人的身上,使人血和熊皮相胶粘,永不脱离,如果能活下来,就是人熊。”
陆芷曦已经说不出话来,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谢逊叹道:“乞丐是这个社会的最底层,是一群最不被当人的人。即便人们同情他们,乐意施舍,可又有谁会关心他们何以至此呢?”
陆芷曦怒道:“那个人是丐帮的七袋弟子,丐帮行此恶事,也敢号称天下第一大帮!”
谢逊道:“这应该是个人行为,丐帮就算现在不如以往,但还不至于全帮的人都做这种事。只是丐帮人多,又鱼龙混杂,尤其是以最穷苦的乞丐居多,没有人不向往骄奢淫逸的生活。穷**计、富长良心,借着丐帮的势,为非作歹,也在情理之中。”
陆芷曦气愤难平,道:“那丐帮也有管教不严的责任,这样的恶事,天理难容。”
谢逊道:“不错,丐帮确实难辞其咎。”
陆芷曦道:“这群人的恶,更甚于蒙古人。”
谢逊道:“正是,就算将来赶走了蒙古人,怎么能杜绝这种人,也是头等大事。”
陆芷曦道:“不错,这种人就要见一个杀一个。”
谢逊摇头道:“治标不治本。”
陆芷曦问道:“那怎么办?”
谢逊道:“出这种事的原因固然是人心歹毒,可是根源却是穷困。”
陆芷曦疑惑道:“穷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