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和大哥小时候还比较亲,后来慢慢长大了就差了一些,现在大哥成家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就更加疏远。
欧阳锋没事不会去找大哥,每天向父亲问安后,就会留在自己的小院儿里练武。
这天,伺候欧阳锋的一个老仆突然对欧阳锋道:“二公子,大公子受伤了,正在老爷那里,你要不要去看看?”
欧阳锋一愣,欧阳戣怎么会平白无故受伤呢?又是什么人能伤得了他?
欧阳锋来到了欧阳錾处,就看见大哥欧阳戣面色惨白,遍布红点,虚弱地坐在那儿,父亲正在为他查看。
嫂嫂李婧雯一脸紧张、焦虑地服侍在旁。
欧阳锋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父亲大人,怎么回事?大哥怎么会受伤?”
欧阳錾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继续为欧阳戣探查。
嫂嫂李婧雯道:“你大哥是在镇上的一个赌坊被打伤的。”
欧阳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一进门就发现大哥脸上的血红斑点,是因为他用阴劲伤人,却被高手以‘混元功’逼回。而当今天下会混元功的,只有自己和火工头陀。大哥显然是伤在火工头陀手上。
这就有些棘手了,自己没有和父兄提过赌坊的事,导致大水冲了龙王庙。此时再说,也不是很合适。自己没法解释自己一身武功的来历,这也是自己一直不坦白的最重要原因。他在自己父兄面前,总想隐藏自己的武功。
欧阳锋问道:“大哥又不赌钱,去赌坊干什么?”
李婧雯道:“有个下人手脚不干净,被我发现了。他说他在双旗镇的双旗赌坊输了很多钱,这才不得已偷庄上的钱。我就和你大哥说了,你大哥就要去看看,没想到那个赌坊有一个人很厉害,你大哥也不是对手,还被打伤了。”
欧阳锋诧异地问道:“大哥去赌坊要钱了?”
他是真没想到输了钱,还能去赌场要的。他一直都不同情赌徒,他们输房子、输地、输老婆孩子,不值得可怜。可现在他自己有赌场,这种话就说不出口了。
李婧雯道:“不是。这个下人一直都忠厚老实,他说自己是被人诓骗到赌坊里,稀里糊涂地就输了很多钱。你大哥只是觉得他们是在骗钱,就想去看个究竟。”
欧阳锋很无语,十赌九诈,赌博哪有光明正大的,其中骗人的手段多了,要不然怎么叫老千呢。自己并没有禁止肖振平使用一些手段,这也是行业潜规则,开赌可不是慈善。
欧阳锋问道:“嫂嫂也去了?”
李婧雯道:“我也带着那个下人去了。”
欧阳锋没有细问具体的过程,因为没有必要,只是问道:“嫂嫂没伤着吧?他们有没有对嫂嫂无礼?”
李婧雯道:“我没事,他打伤了你大哥后,也没有为难我们,就让我们离开了。”
欧阳锋暗暗点头,还好火工头陀有分寸,没有杀了欧阳戣。这才是做生意的样子,不能像个亡命徒一样,出手就不留余地。
心里猛然想到:“要是火工头陀杀了大哥,那自己岂不就是白驼山庄未来的主人了吗?”
欧阳锋转瞬间就压下了这种想法,并为自己冒出来的想法深深自责。自己并不贪图白驼山庄的一切,更不能为此害了亲情。
欧阳锋问道:“你们报咱们白驼山庄的名字了吗?”
李婧雯摇摇头,看向欧阳戣。
欧阳锋明白,大哥心高气傲,技不如人更是死也不会报出家门。
这时欧阳錾开口了,道:“伤的不轻,但安心养伤,以后也不会留下隐患。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赌坊,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高手,看来我要亲自去会一会他。”
欧阳锋一惊,把欧阳錾招来可是有点儿不妙啊。
欧阳戣一脸惭愧,弱声道:“都是孩儿无能。”
欧阳錾道:“你也不必灰心。胜败乃兵家常事,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人是常胜将军。你还年轻,这次挫折,对你来说,也是个难得的机会。”
这几句话说得欧阳锋暗暗点头,欧阳戣也恢复了些心气儿。
欧阳戣道:“不劳烦父亲大人走这一趟。等孩儿养好了伤,一定会勤练武功,孩儿要亲自报仇。”
欧阳錾点点头,道:“不错,就该有这样的志气。我主要就是想看看在我眼皮子底下,藏着一位什么样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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