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时玥突然在家中消失。连谢秘书都没有察觉。
沈肆在看过监控之后,发现时玥是在半夜离开的。家中的摆设她是熟悉的,可是到了外面,她摸索前行,几次摔倒的样子还是令人心疼。
在找寻了一天之后,终于在别墅附近的一个小树林里面找到。
被沈肆抱起的那一刻,时玥哭的像个孩子。
“我走不掉,耳边还有车子,我想就这样撞到我就算了,可是我又害怕离开你。阿肆,我舍不得你啊。”
时玥脸上有些划伤,还有污泥,她哭泣的时候,那尘土混了眼泪,留下一道一道的深灰色的痕迹。
时玥摸索着寻到沈肆的脸,捧住,一边哭一边说,“阿肆,我舍不得,因为我喜欢你啊。如果我死了,就永远见不到你了。听不到你的声音,感受不到你的温度。这一切因为我喜欢你。”
多少年了,时玥才有勇气说出这句话。
沈肆一言不发将她抱起来,打算带她回去。
时玥却挣扎了。
“我知道说出这句话,就意味着我失去了在你身边的资格。这些年,我一直不敢说,可是我在你身边,怎会无欲无求?阿肆,你放我离开吧,我知道是我贪心了。”
“十年了,我应该离开了。以后让我自生自灭吧。”
她固执而坚强的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挣扎着要下来。
沈肆将她抱紧些,半晌平声说,“我带你回家。”
安抚好时玥的情绪之后,沈肆被聂与喊着到了一家酒吧的卡间。
聂与掏出手机调出一个视频扔到沈肆跟前。
沈肆垂眼看了一眼,眉头微蹙。
草坪上,宋绵坐在椅子上,陆鹤亭背着吉他唱着歌走到宋绵跟前,然后向她伸手,和她说出温柔的话语。
“你可以和我交往吗?绵绵,成为我的女朋友,让我照顾你。甚至于以后成为我的妻子,让我可以陪着你一生一世。”
镜头在宋绵眼眶泛红的那一刻定格。
沈肆视线缓慢的收回来,淡淡的看向聂与,语气平淡的问,“谁给你发的?”
“不知道。”聂与把手机收回来,说,“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视频,很明显是陆鹤亭在跟宋绵求婚。老沈,宋绵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你也该放手了。”
沈肆淡淡的落在手机屏幕上。因为一段时间的不操作,手机已经自动锁屏。
沈肆把视线收回来,端起手边的酒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十年了吧?一个女孩最好的年纪都留在你身边了。我不相信你对此毫无察觉。”聂与手放在沈肆的腿上,“要么放人家走,要么给人家一个交代。你既然一直想要补偿她,不如给她最想要的。这样才像个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火,时玥的人生也不会是这样。她或许成为一个知名的画家,或许也已经嫁人生子。既然命运已经如此安排,老沈,你就认了吧。时玥喜欢你,我这个旁观者看的清清楚楚。她是一个女孩子,在你身边那么多年,无名无分,这是几个人能忍受的?一段婚姻,应该就能彻底还清了吧。”
沈肆没说话,在聂与说起时玥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却有了另一个人的身影。是不是曾几何时,她也无数次的幻想过有一天他也会给她一个结果。
到底是他的辜负,还是她的背叛。这两年多以来,沈肆也没有整理出一个结果。他只知道心口空了一块,偶尔会痛。
“老沈,你也到了可以定下来的年纪了。”聂与叹口气,说道,“我家老爷子给我安排了门相亲,不出意外,就她了。什么爱不爱的,一份责任罢了。”
沈肆依旧没说话,安静的喝了两杯酒之后离开。
看到沈肆离开,聂与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如果老沈不愿意,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