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徐家在利州城盘踞多年,势力可不小,就算王文山想给他定罪,也不敢定得太严重。
况且他也没做什么,他只是想要诬陷一下云小霜和墨雪楼,虽然不对,但也说不上错得离谱,这种手段,做生意的人有几个没有用过?
想到这里,徐公子又说道:“大人,有一点我要强调,我只是让谢家人想办法诬陷一下墨雪楼,可没有叫他们真的害死人,谢老太儿子的死和我没关系。”
“哦?”王文山不置可否,看向谢老太,想听听她怎么说。
谢老太道:“大人冤枉啊!是徐公子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我儿子才会自杀,用自己的命来诬陷墨雪楼,我们只是听从徐公子的吩咐,要怪就怪徐公子这个幕后主使!”
谢老太说罢,谢刘氏和谢家的三个孩子跟着附和,都哭哭啼啼的。
徐公子不乐意了,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你们要是不愿意去干那事,本公子还能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你们不成?还不是你们贪恋金钱,自己心思不纯?”
“那……那不是你诱惑我们的吗?”谢刘氏弱弱的开口。
徐公子被气了够呛,对着他们又是一顿破口大骂,再无往日风度。
“行了!”王文山怒喝一声,呵止他们,“都不要吵了,你们一个是主谋,一个是帮凶,哪个都别想逃脱责任!”
顿了一下,又道:“至于谢老太的儿子,乃是他为了诬陷别人,自愿去死的,怨不得旁人,你等休要再多言!”
谢老太听了,有些紧张的问:“大人,我们是做错了,可我们已经知错,是不是能从轻处理?”
说着,又朝云小霜跪下,哭道:“云老板,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吧!我们只是一时糊涂,被徐公子用金钱诱惑了,我们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是啊云姑娘,我们已经知错了,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和您做对了!”谢刘氏也边哭边说道,模样毫不凄惨。
云小霜却丝毫不同情他们,反而冷冷一笑,反问道:“我同情你们,谁来同情我?”
谢老太和谢刘氏一窒息。
云小霜接着说道:“而且,你们后湖的并不是诬陷我吧?你们不过是后悔自己不够聪明,没有看破今晚这个局,承认了自己做的坏事罢了!”
谢老太和谢刘氏被她说中心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赵墨城怕她们恼羞成怒之下暴起伤人,往前站了站,把云小霜护在身后,并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
看到他的动作,云小霜感激的一笑,被他握住的手感觉暖暖的,那热度一直传到心里去了,叫她心里生出一股十分熨帖的感觉。
“我来和他们说?”赵墨城征求云小霜的意见。
云小霜摇头:“不用,现在真相大白,没什么好说的。”
赵墨城嗯了一声,没有坚持,但依然把云小霜护在身后。
谢刘氏看到了,想到自己的丈夫,不禁热泪盈眶。
她对着云小霜说了一通歪理,说云小霜是开酒楼的大老板,何必和他们过不去,他们不过是被生活所迫的可怜人,逼不得已才做了错事罢了,云小霜竟然不肯原谅他们,真是一点都不大度,她这样的人生意是做不长久的。
云小霜听了,简直要被气笑了。
先不说是这谢家人害的她,如果不是她点子多,想到设下这个局,墨雪楼药膳吃死人的污名就永远也洗不去了。
况且他们行为本身就违反了律法,就算云小霜原谅他们也没用,官府和王文山必然会治他们的罪!
云小霜感到有些气愤,但懒得和他们理论,完全不想再搭理他们了,她也相信围观群众们都不是傻子,不会听信谢家婆媳的歪理。
“大人,如今证据确凿,请您尽快处置他们吧!”云小霜没什么好说的了,对王文山说道。
王文山点了点头,吩咐左右:“来人,将谢家婆媳收监关押,谢家三子乃是幼/童,不做处置,至于徐公子……”
“我怎么样啊王大人?”徐公子神态自若的笑着问王文山,有整个徐家做靠山,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重罚。
王文山看着他,神情严肃,语气斩钉截铁,一字一顿道:“将徐公子,关入天字号牢房,择期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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