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出家人,可不需要济世救人。况且你之前还那么热心去帮助聂扒皮,如今倒是担心他要扒你的皮,这岂非好笑?”
“贫僧只是不愿见到杀孽而已,非是存心救他。而且那天晚上,贫僧也放走了那位姑娘。”
这倒是不假,那天晚上他若是不收手,聂倩就要死在他的金刚咒下了。
“那就做一笔交易如何?”
“交易?”
“你若答应助我斩河神,我便助你脱离牢狱,如何?”
“和尚不杀生,阿弥陀佛。”
“那你就等着被扒皮吧。”江陵迈步离开。
“道友当真如此狠心?”
江陵不答。
“贫僧若死,道友必担因果,何必,何必!”
江陵仍不答。
须臾……
“罢了罢了,贫僧应你便是。”
江陵回头,远远瞧去,隐约是瞧见那颗光头又被朴刀给闷了几下。
“你话可当真?”
“和尚不打诳语,说一是一。那河神连年害人不少,如若除它,也算行善。”
“好,你且等着。”
说完话,江陵心情渐好。
回东城,待至夜晚,他于客栈里画一河童前去府衙。
未几,府衙惊叫连连,一众官员吓得肝胆欲裂。
婢子丫鬟吓昏不少,县令更是吓得裤裆漏出了热流。
也终有人想起,前日那和尚手段不差,能压鬼神,或许也能压这邪怪。
于是县令亲下令,从牢狱调出和尚来。
然,和尚刚放出来,那河童便于府衙后院隐没而不见。
众官员杯弓蛇影,聚成一团。
和尚开坛做法,也总算给他们些许底气。
至天明时,众人才敢睡去。
县令见和尚辛劳一晚,也不忍关他,为他作保,让聂扒皮莫要为难。
聂扒皮虽有不愿,可县令面子不好不给。
如此这般,和尚到底是获了自由。
第三日,知府忽至,携二百府兵,雄赳气昂入临舟。
刚进县城,便让府兵扣了聂扒皮。
这事来的比江陵预想要早,而且也未想过,竟是此地知府亲来。
许是不想事情闹大,失了地方颜面。
自己亲自出手,好过其他官员参奏。
只当天,聂扒皮全家被抓,要押解上京交于刑部。
当他全家被关在囚车押走之时,临舟百姓欢欣鼓舞,更有甚者还敲起锣鼓相送。
江陵于城门口目送,和尚苦着脸也愣立在旁。
“是好官还是狗官,百姓的反应最不会骗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大师也该兑现承诺了吧?”江陵笑道。
和尚仰天一叹:“既言之,自行之。道友若真要斩那河神,贫僧自当相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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