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为何不干脆直说我若碰朱尔旦,会得罪陆判?”
日游神:“以上皆是城隍托言,小神只传话尔。”
江陵抬手道:“回去替我谢过城隍,我的事,自有主张,你们不敢惹那陆判,但我,却未必惧他。”
回到酒楼,今日的脱颖而出者,也更多了起来。
到傍晚的时候,人数已至二十九位。
人一多,这酒楼房间便不够用。
这些学子倒也很为申飞白排忧,主动愿三人为伴,抵足而眠。
有人领了先,那其他人,也只能跟着仿效。
朱孝廉与孟龙潭回来,自是与江陵合住一室。
到晚宴时,申飞白又请了歌舞妓前来表演,只是今晚没请那些县官名流了。
而且朱尔旦也被重新请了回来。
再次回来的他,非但没有受到轻视,反而被某些学子视为英雄。
敬他敢与当权相抗,直言不讳,乃大丈夫也。
反观江陵,虚伪做作,全凭那蔡老庇佑,若非如此,昨晚就该身败名裂。
在晚宴开始之前,朱尔旦刚进酒楼,就来到江陵桌前掷地有声问他:“别装了,你就是那临舟县的上门郎,你敢认还是不敢?”
这话,当着新旧学子的面,高声发问。
那些今日前来的学子,顿时也好奇起来。
在与周边人询问之下,也知道了江陵原是个上门郎,一时间,纷纷表示耻与之为伍。
孟龙潭为人仗义,拍桌就道:“朱尔旦,你莫是喝多了马尿,又来造次?昨晚被叉出去的事,难道又想重演?”
朱尔旦冷哼一声,无视孟龙潭,对江陵喝道:“在青阳,有人护你,我无话可说。但我就不信,离了青阳,还有谁可护你。我辈读书人,自当顶天立地,像尔等小人,上门为婿,以求荣华,根本不配与我等同席!”
说完,他拂袖而去。
有几人当场就为他喝彩鼓掌起来。
朱孝廉也甚为不悦,看了江陵几眼,见他风轻云淡,好像事不关己,就问他:“江兄,他如此狂吠,你如何能忍他?此等无礼之徒,当以拳脚相向,方为解气。若动手,我二人必不旁观。”
这话的意思,就是劝他动手了!
‘原来读书人,终也崇信武力的。’
江陵点头:“朱兄说的对。”
有些时候,对付那些只会动嘴的腐儒,的确是粗暴的武力,要更加有效直接。
话落之际,他忽抄起桌上的酒坛,一步上前,哐的一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朱尔旦砸翻在地。
拍了拍手,他又风轻云淡坐回原处,与朱孟二人举杯再饮。
朱孟二人瞧得一愣,似未反应过来。
尤其是朱孝廉,他虽劝江陵以拳脚相向,可也没说,要下手恁重!
朱尔旦倒在地上,头上血流如注。
对桌的詹生为其出头,忽然拍桌道:“汝等粗鄙之徒,竟行此粗暴之事,枉读圣贤书!”
“对,众目睽睽之下伤人,胆子不小,报官抓他。”
听着嘈杂声起,江陵又拎起一酒坛,站立而起。
随他目光一扫,刚刚还硬气发话的人,顿时就闭了嘴,无一人敢言。
江陵指着詹生:“可敢再吠一句与我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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