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可是,那女贼分明就是骑了他的马。”
江陵道:“我说了,是她抢了我的马,而非是我拱手相让。”
捕快瞪他。
蔡老道:“若黄班头还有生疑,那此学子便由老夫作保,可行?”
这话一出,捕快哪敢受之?
连连谦让道:“蔡老言重了,蔡老既说他是清白,那他自是清白的。”
手势一挥,手下衙役这才将锁链拿开。
江陵这再次承了老者情,也只能朝他作了一揖,以示感谢。
这青阳县往北,需三百多里,才至南郡。
没了马匹,他也只能进城去,再购一匹。
却刚生此念,那城门已要关起。
那些衙差也是不傻,女贼虽已走脱,可其他人却还未必出城。
这会儿只需将四大城门都给封闭,届时便可满城搜捕,瓮中捉鳖。
看在蔡老面子上,黄班头又盯了江陵几眼,终带人进去了。
江陵见状,只觉着自己怕是只能以步行前往南郡了。
却听那蔡老忽道:“小友,这是要往何处去?”
江陵道:“先去南郡吧。”
“诗会尚未结束,怎的,要先行一步?”
“诗会?原先只是瞧个新鲜,如今新鲜已过,也无甚乐趣。与他们道不同,自是不相为谋。”
蔡老将车帘打开,说道:“此去南郡,尚有山路三百余里,小友失了马匹,光凭双足怕是难以到达。不知可愿上老夫马车,载你一程?”
江陵不知这蔡老是何身份,
但从当初众县官、名流,依旧刚才的捕快对他那客气程度来看,怕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寻常人见了他,或是拘谨不已。
但他这儿,却那多拘束。
“那敢情好,有马车坐,自是上佳。”
蔡老伸手做请,
他也不客气,跳身就纵上了马车。
赶车的蔡爷,眉头一皱,似是觉得这区区小子,怎合身份与老爷同车?
但看老爷喜目相邀,他只能压抑其言。
江陵到车上,见那车里宽敞,设有茶几、果点,中间地儿还铺着一张虎皮。
光是这铺设,便是不凡。
蔡老已先行一步,坐在其内。
江陵心念一动,也就在外边坐下,没再进去。
蔡老道:“小友,且里面来坐。”
江陵耸耸肩,道:“我还是坐外边吧,兴许往前边走,还能瞧见我那马匹。”
这自是推说而已,
不愿入内,只是他觉得进去之后,跟这蔡老也没甚可说的,两人沉默相处难免尴尬。
与其如此,还不如坐外边,还可欣赏沿途风景。
蔡老听他这么说,也未强求。
帘子放下后,那蔡爷也开始坐正姿态。
江陵“识趣”的没有进入里边与老爷同车,似是获了他几分好感。
“小子,坐好了。”
长鞭一甩,双马疾驰,马车在官道上颠簸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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