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

冬妮娅答道，她已经成了阿斯兰的血誓，再加上丽桑卓的谕令，自然是阿斯兰在哪她就在哪，这也更方便她之后传播教义。

“夫人，有关我在信笺中所说的那个...”

阿斯兰尝试着问道，和凛冬之爪合作的事情，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他也希望早点解决自己和瑟庄妮合作的事情。

“这点要求，对于家族的体量来说不算什么问题，我随时都可以帮你处理，可是，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阿斯兰？”

乐芙兰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压过了她在心中的喜爱。

“我知道，一个来自南方的乡巴佬小子，想要在诡谲的帝都众位老爷们的手中去抢夺一份美差，这样的行为看起来狂妄又不自量力...”

阿斯兰自嘲的举起了酒杯。

...

不朽堡垒的某处尖棱区域，杰里柯·斯维因轻轻地抚摸着身前的窗户，口中吐出的热气喷在玻璃上凝结成雾，他踏步向前，推开了临街的那一扇。

他站在露台上，看着远处不朽堡垒并不璀璨，甚至说有些残酷如鬼魅的夜景，一个个耸立在黑暗中的高堡像蛰伏的恶兽。

不过，他没有心情欣赏这些残酷的景色，而是站在了露台上之后抬起了手，一阵微凉的夜风狂卷而下，一只乌鸦静静的停留在了他的肩膀上。

“拉姆...”

他用自己仅剩下的那只手掌有力地抓住露台的石质扶手，这样可以让他的手臂不会莫名的因为畏惧的情绪而颤抖，也不会让这个缠着他的恶魔发现他心里的端倪。

“哦；我的宝贝儿~”

卷动的气流中出现了一个声音。

“你看看你现在这幅落魄的鬼样子，我仿佛看见了一只濒死的老鼠，它马上就要被淹死在自己赖以生存的臭水沟里了，真是可喜可贺。”

从阴影中显现站在他肩膀上的乌鸦，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暖，戏谑、残酷、以及莫名拉长的颤味儿，似乎是像凛冬吹拂的微风那样的寒冷。

“你看见了什么？”

斯维因丝毫不被乌鸦的语气触动，他只是转动着那只还未长出手掌的手腕，“我的手还有多长时间恢复？”

“话说，你真的不考虑我另一个提议吗？”拉姆看着斯维因，“在艾欧尼亚兵败以后，你似乎变得谨慎了一些，这可不像你，你开始害怕了...”

眼前这个男人，灵魂让拉姆有种想要吞噬的欲望，最让它心动的毫无疑问是斯维因心里如此无情的铁腕手段，这是他能够引导拉姆身上恶魔力量的主要原因之一。

同时，拉姆觉得斯维因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具远见——或者说，他是一个有着令人迷醉灵魂味道，高瞻远瞩而又残酷铁血的“梦想家”。

斯维因最杰出之处，也是他最残忍之处，他永远将自己的欲望控制在一个理智的平行线之间。

“不，拉姆，所有的阴谋都止于鲜血，我要引导一场变革...”

斯维因的语气，令拉姆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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