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临深只小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琳琅也没有多停留,留下几个可以驱赶毒虫蛇蚁的香包,以防发生像上次意外情况后,回到寿康宫。
临近小年,四处气氛逐渐开始变得喜庆。
当然,除了贺家和荣昭仪。
祸不单行,在贺锦妤被禁足后,鱼腹藏书案的重审结果,也终于有了新的定夺。
那三十几张的纸条就是最有力的物证,明晃晃地表示字迹可以作假,甚至还可以比原本那张更逼真。
证据确凿,无可反驳。
沈家宣布无罪,回京。而罗大人因协助推翻了这么一桩诬陷的重案,成功升为大理寺卿。
到头来受伤的只有贺家。
没有证据证明是贺家污蔑的沈家。
但就像当初料想的那般。沈家这桩案子,最早就是由贺家举报的。所以一些阴谋论的风言风语,还是直冲贺家呼啸而去。
哪怕贺家真没做过,当初对沈家也不过只是政敌之间的落井下石,但还是被逼得推出一只替罪羔羊。
就像桶里往上爬的螃蟹一样,下头的总想把上头的攥下来,上头的则总想踩掉下头的。
这便是朝堂的常态。
倒是慕容临深,借着这些弹劾以调查为借口,或停职或调换……削了贺家不少朝中势力。
制衡、捧杀、打压……这些都是属于年轻君王的权力游戏。
……
琳琅提着刚出锅的羊肉汤,正打算前去太医院时,半路便遇到领着女儿出来玩雪的罗嫔。
小女孩跑得脸蛋红通通的,却是一脸开心。
虽然没有像以往那般安静和恪守礼仪。但明显这才是这个岁数的小孩,该有的真正模样。
“奴婢参见娘娘,参见公主。”琳琅过去行了礼。
罗莲衣往日眉眼处的那一丝郁气,此刻已然散的一干二净。
大公主也靠了过来,依偎在母亲身边,有些好奇羞涩地盯着她瞧。
罗嫔摸了摸女儿的脑袋道:“以后本宫的梦儿,每天都像可以今天这般高高兴兴了。”
她是看得通透的人。
早就明白慕容临深对荣昭仪的真正态度和想法。
眼下贺家大不如前,那些本来打着主意想讨好的人也会散去大半。
何况现在贺锦妤有了更敌对的桑榆,不至于再浪费时间精力,在一个公主身上。
总算是治好了她的应激障碍。
琳琅心底感叹着,看向大公主那一脑袋有些泛黄的头发。
“娘娘冒昧一问,公主这是……”
“这是当初在太子府时,本宫怀着梦儿忧思过重,所以害的她生下来成了这样。”
罗莲衣眼底闪过一丝自责。
“确实是有点营养不良。”琳琅蹲下身,认真地看了看小女孩有些干瘦的脸蛋儿。
一看便知,罗莲衣当年在太子府是有多不好过。
担忧害怕,心事重重。
外加上这也不敢吃那也不敢吃的,难怪慕容枕梦明明身为公主,却是瘦巴巴的。
“什么是……营养不良?”
罗莲衣想起外头说的那些琳琅懂药理,顿时期待地看向她道,“琳琅,你是不是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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