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吗,不不,我是说早期中期还是晚期?”盛春成问。
小马说:“癌细胞还没有扩散,动手术还来得及。”
“你刚刚说的按计划是什么意思?”老万问小马。
“宁老师从美国赶过来了,按她的意见,是想把郑老师接去美国治疗。”小马说,“但郑老师不肯,两个人正僵着。”
盛春成和老万说,宁老师是郑教授的女儿,老万点点头,明白了。
三个人走进病房,郑教授半躺在病床上,边上坐着一位气质很好,四十多岁的女的,也不确定,可能她实际的年龄,比看上去要大,她就是郑教授的女儿。
看到老万他们进来,郑教授眼睛一亮,她坐了起来,叫道:“喔吆,喔吆,老万,真是稀罕啊,这都多少年没见过面了。”
老万紧走几步过去,和郑教授说:“你还好意思说这话,以前每个月都往我那里跑,拉着我就滴咕个没完,赶都赶不走,后来怎么不见影了,瞧不起我老万了?”
郑教授大笑,她说:“我一个穷教书的,怎么敢看不起你大老板,是你生意做大了呀,我就识趣,不去打扰你了,瓜田李下你懂吗,我怕被人说,我是去打你的秋风。”
“我不怕。”老万说,“其他人来,坐下来虚头巴脑的,我就在想,说到第五还是第六句,他就要说合作的事情了,什么合作,不就是要我掏钱赞助么,你来我不怕,我知道你说一千句,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要主动给你赞助,还会被你骂一顿,你是又臭又硬。”
“喔吆,喔吆,好你个老万,骂人还骂到我病房里来了。”郑教授叫着。
病房里的人都笑了起来,那妇人走过来,握着盛春成的手,和他说:
“你是小盛吧,我妈和我说了,你们相处得很好。”
盛春成赶紧说:“你是宁姐吧,谢谢你宁姐,是我每次去郑老师那里,都受很多教育。”
说起来,这个宁姐,才是盛春成真正的客户,她经朋友介绍,在网上找到了盛春成,让盛春成去给郑教授按摩,每个月的按摩费,还是她提前打给盛春成的。
“小子,说人好话,拍别人马屁,就大声一点,要让拍的人听到,知道没有?”郑教授叫道,大家又笑了起来。
虽然是在病房里,虽然是躺在病床上,但郑教授看上去乐呵呵的,根本就不像是个病人,老万问她:
“你还好吧?”
“好,好,老万,我和你说,喔吆,我的运气,不要太好了。”
郑教授笑道,老万和盛春成都纳闷了,这都得了癌症了,运气还好?
郑教授接着说:“我和你们说,这癌细胞在人体内,一旦病变,那都是要人命的,哈哈,到了我这里,看到没有,就是一个喉癌,喉癌是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切掉就好了呀,喔吆,一定是我嘴巴太臭,老天爷才给我个喉癌,教训教训我。
“而不是肝癌肺癌脑癌,要是那些,才真是要人命,喔吆,小子,我那天检查结果出来,一看就乐了,就想起你和我说过的话,小子,你还记不记得是什么话?”
盛春成摇了摇头。
郑教授还没说,自己就笑了起来,笑完了她接着说:
“你说阎罗王不敢收我啊,怕我去和他吵架啊,你看看,结果,他就给了个喉癌,教训了我,又收不走我的命,你看看,是不是你说对了,他就是怕我找他吵架啊。”
“你一下老天爷,一下阎罗王的,他们两个是一个人吗?”老万问。
“喔吆,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见过他们,你见过?”郑教授笑道,“反正都怕我这张臭嘴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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