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麻子觉得这女孩子实在是好玩,就问她:“北北是你亲哥哥?”
张向西点点头说对。
余大麻子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用北北的琴?”
张向西哼了一声:“我和你说,北北他很小气,他自己小提琴拉得很难听,我让他教我,他还不肯教。我要用他的小提琴,学会了,下次等他回来,当面这样拉给他听,气死他。”
“哦,北北去哪里了?”
“他去养牛了呀,他有好多好多的牛。我和你说,我现在去北北那里,都不骑在北北的肩膀上了,而是骑在牛的肩膀上。”张向西说。
边上的刘雯倩,突然冒出一句:“我也是。”
这都哪里跟哪里?余大麻子哭笑不得,他和张向西说:“把你的琴给我看看。”
张向西把手里的琴盒递给了余大麻子,余大麻子打开琴盒,惊了一下,他赶紧把琴拿起来,举到眼前,闭上一只眼睛,另一只眼朝琴身上弧形的音孔里瞄着,嘴里喃喃自语:
“我去!好琴啊,郑荃大师的!这琴得有十多年了吧,十多年前,这琴就要二十几万。”
余大麻子按捺不住了,他连忙把琴弓上紧,上了松香,右手握琴弓在琴弦上拉着,左手拧着旋轴调准音,即兴拉了一段旋律。
张向西睁大眼睛看着他,等他拉完,张向西朝他竖起了两个大拇指,和他说:“你比北北拉得好听多了。”
余大麻子笑笑,说:“是这琴太好了,对了,北北这琴哪来的?”
“是我大姨送给北北的。”张向西说。
“你大姨对北北真好。”余大麻子说。
“那当然了,我大姨是北北的妈妈啊。”
你大姨是北北的妈妈,你们还是亲兄妹?余大麻子湖涂了,问:“那你妈妈是谁?”
“我妈妈是北北的小姨啊。”张向西说。
余大麻子明白了,他说:“那你们不是亲兄妹,是表兄妹。”
张向西眼睛瞪得熘圆看着他,腮帮子鼓了起来,过了一会,她吐出了一口气,老气横秋地说:
“唉,和你说话,我真的是要伤透了脑筋。”
余大麻子被她逗乐了,问:“怎么了?”
“北北的爸爸就是我的爸爸,你说我们是不是亲的?”张向西问。
哦这样,应该是亲的,不过不过,余大麻子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他爸爸是你爸爸,他妈妈是你大姨,你妈妈是他小姨,我去!这关系是什么关系?
刘立杆从外面进来,看到张向西和余大麻子已经聊上了,刘立杆说:
“好事成双,余首席,这个你也一起收了,不许推辞,我们家刘雯倩,做什么都要跟着姐姐,对了,她是半亩田张总的女儿。”
刘雯倩在边上连连点头。
余大麻子朝刘立杆瞪着眼,问:“我被你吃定了,还要被张总吃定?”
刘立杆大笑:“对啊,我们一人咬你一口。”
余大麻子也笑了,他指了指张向西说:“我已经被这小姑娘咬了一口了。”
张向西一听这话,赶紧张大了嘴,手指不停地朝自己掉了的门牙指,用力“嗯嗯”着,意思是,看到没有,我牙都已经掉掉了,怎么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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