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畅快地大笑起来。
野外虽然没有城中舒适,但也更适合练功,他可以心无旁骛,不必担心任何人打扰,也不用担心打扰任何人。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如野兽一样融入自然之中。
江易背起包裹,准备离去,但突然顿住脚步,又返回昨夜埋了蔡全德的坟包。
他寻了块木板子往坟前一插,以指为刀,硬生生刻出了他的名字。
“最近一段时间我住在附近,会常来看看你的,怎么说也不会以让你尸体被野兽挖走吃掉。”
做完这些,江易才转身离去。
……
江易来到昨夜找到的泉眼处,这里他今后两个月的暂居地了。
他以胳膊作为斧头,生生砍下几十截的胳膊粗的长树枝,搭起一个简陋的木屋,剥开大树的树皮,铺在木屋的屋顶,然后就是挖出泉水边湿润的泥土糊在木屋的缝隙处。
这点野外经验还是跟着电视里学的,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看起来还是颇有成就感。
毕竟全凭一双手。
但凡他带把斧头出门,而不是一把小刀,都不会这么麻烦。
江易左右打量,看四处无人,还叉起腰嘚瑟了好一会儿。
“也不是很难嘛。”
接下来的几天。
他的小木屋越来越精致,木屋外用碎石块铺出了一条前往泉眼的小道,两旁还种了些花草。
木屋旁还堆起了几根大腿粗的木料,全是他日常练功时,靠着一掌掌打断的树木。
当然以他的功力也就对付七八年的小树,那种双手合抱的大树,不是树断,而是手断。
偶尔还会有些小动物来到这泉眼处喝水,能够让他视心情加餐。
江易的小日子越过越滋润。
而他的实力也在一天天变强。
充足的辟谷丸让他不用担心能量缺失的问题。
还有小店老伯推荐的大力丸,他的力气明显增长得比以往更快一点,直观感受就是他的力量属性数值再次超过了体质属性。
至于他身上的伤势,本就不重,又有五十两一颗的金疮丸,外用内服,两天时间就痊愈了。
这让江易有些后悔,早知道靠体质自愈了。
这药这么贵,效果又这么好,结果这么点轻伤就用上,实在浪费。
就在江易本以为这日子就会这么简单持续下去的时候。
这一天,也是他在此住下的半个月。
江易刚刚看望蔡全德的新坟归来,手里拎着只被打晕的野兔,嘴里哼着歌,心情颇为不错。
身处野外,最危险的不是环境,而是孤独。
即便蔡全德是他的对手,但有个人说说话,哪怕他不会回答,心情也会好受许多。
“卧槽!”
江易看着自己倒塌的小木屋,被践踏的花草,还有自己风干地肉条居然全都不翼而飞。
他不由发出了内心最深处的问候。
“玛德,是谁?!”
他出去打个野,家被偷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疯一般跑到木屋的废墟中翻找起来。
“没了!都没了!”
“老子的辟谷丸,老子的银子!”
他双眼通红,散发出要杀人的戾气。
他平日里身边只会备上几颗辟谷丸。
毕竟一百多颗辟谷丸也是一份负担,随身携带练功不方便。
所以他将辟谷丸一部分存放在木屋之中,随时取用,一部分故技重施,藏在树上的废旧鸟窝中。
结果就出事了。
江易记得木屋中还有五十几颗辟谷丸,正好是他大约两个月的用量。
他喘着粗气,打量着地上的痕迹,一排排脚印从木屋向林中深处而去。
“你们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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