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根据这些调查,最有可能杀害李德林和朱美凤的人,就是刘旺财,不然谁会同时杀掉这两个人?
难道是,朱美凤的哥哥吗?
不可能,即便知道自己妹妹跟别人有一腿,哪怕再不堪,那也是他的妹妹,顶多教训一顿李德林。
周宁的想法,不断出现在透明大屏幕上,看着自己之前查到的各种信息,周宁站起身,直接抓起相机和勘察箱出门。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徐达远上楼。
“徐大,我刚要去找你,指纹比对的结果出来了,现场采集的指纹中,没有刘旺财的,我想看看刘旺财手上的伤,他受伤的时机太巧合了,去省城的人去核实了吗?”
徐达远叹息一声。
“昨晚跟他们说了,问问工友,谁看到刘旺财受伤,早晨回信儿有个人说,26号的中午,他惊叫一声,钢筋从上方滑落,人没大事,就是两只手血淋淋的,还去旁边诊所包扎的。”
周宁没气馁,坚定地盯着徐达远。
“徐大,我看看再说,擦伤跟割伤有区别,即便他是个狠人,伪造伤口,可他不是专业的,不懂这里面的差别在哪儿。”
听到周宁的话,徐达远笑了,拍拍周宁的肩膀,一起朝楼下走去。
“就等你这句话,不瞒你说,我是最怀疑这个刘旺财的,昨晚王成娟被带到铁山派出所就交代了,从两年前开始,刘旺财每年给她三千,让她看到李德林来家里,就给他打电话。
今年春节刘旺财走后,李德林半个月就来一趟,她也按时告诉刘旺财了,包括李德林的车号、公司名、二人要去的地方。
她还跟着两次,看到李德林带朱美凤去海边的兰台子,还住在那儿,至于朱美凤看似深居简出,其实这半年,除了孩子快回来的日子,一般都不在家。
最近一次刘旺财给王成娟打电话,就在20号,不过电话号码是个新的,昨天咱们走后,王成娟害怕,给刘旺财打电话,这个新号就关机了。
知道媳妇出轨,平时都打骂,这回有了证据,怎么能老老实实忍着?所以,我非常怀疑这个刘旺财,他越是有时间证人,越是通话记录查不出,越是让我觉得不对劲儿。”
如此多的信息,让周宁应接不暇,两年时间雇人监视自己老婆,可之前为什么没有?
一个想法,突然冒出来。
“徐大可以让人在法院查一下,看朱美凤是否提交了离婚诉讼,我记得有个规定,首次离婚诉讼失败,间隔六个月以上再度提出,还有家暴证据或者分居一年以上的,法院一般都会直接判离。
我记得专案会议的时候,何中队说过,李德林的前妻说过,李德林在筹备婚礼,朱美凤又怀孕三个月,这连在一起......”
周宁没再说,徐达远是什么人,瞬间想到什么,赶紧拨通一个电话,对方埋怨了几句,毕竟才七点多,还没到上班时间,徐达远叮嘱了一番挂断电话。
“一会儿查完就能告诉我,你小子可以啊,这离婚咋判你怎么知晓的?”
周宁砸吧砸吧嘴,一脸无奈。
“社团里面有个师哥是法律系的,天天这些东西挂嘴上,想不知道都难,对了徐大那个兰台子是什么地方?”
“他们村儿不是临海,之前村民在礁石上搭建的一些石头房子,顶部刷成蓝色,插着国旗,不过现在都在码头装卸,那边就保留下来。”
周宁一顿,突然想到死者朱美凤被饿了两三天的事儿,有没有可能,朱美凤临死前就是被关在那儿?
“咋了,想啥呢?”
徐大盯着周宁,周宁发现他们已经走到楼下的审讯室。
“没事,先看刘旺财的手伤吧。”
徐达远摆手,一个警察过来将门打开,审讯椅子上,坐着一个干瘦的男子,虽然坐着也能看出个子矮小,蓬头垢面胡子拉碴,双手裹着黑乎乎的纱布,没有戴手铐,看着跟乞丐差不多。
这个身高,爬上后窗似乎有些困难,周宁抿紧唇,徐达远已经朝房间内审讯的人摆手。
“先停一下,让小周法医检查一下嫌疑人的伤口。”
一听这个,刘旺财炸了,攥紧拳头,不断在铁椅子上挣扎。
“我死了老婆,又不是凶手,你们这还没完了,不抓凶手,在我身上找什么问题?别碰我!啊,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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