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剑尖横上她的脖子,江善善突地道:“殿下,即便我看到了又如何,难道我们的目的不是一样的么!”
“嗯?”萧玄邑扬起眉头。
“殿下有自己的打算,我也有,但不可否认,我们的目的相同。”
“你怎知我们目的相同?”
“外界都传殿下您病弱无依,连太医也说您活一天是一天,可这样病弱的七殿下却有着不俗的武艺,您想隐瞒什么,又为何隐瞒,难道还不够明显么!”
“呵,我倒是小看你了。”萧玄邑掀起凉薄的唇角。
长剑放下,江善善的脖子也得以解救。
她长舒了口气,就见萧玄邑转身走到长案前坐下,丝毫不在意地上的两具尸体。
且不知何时,屋里竟然出现一人,将他们拎走后,地上也抹消了个干净。
炉子里重新燃了香,清清凉凉的,很快便将残余的血腥味儿掩盖。
江善善没有出声,只是沉默地想着什么,须臾,也有了答案。
她微微觑了眼又是一副孱弱公子模样萧玄邑,暗暗咬了咬唇。
都到这里了,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就是故意引她过来的局。
想到这里,她扫了圈,径自在一处软垫上坐下,道:“顾渊不在这里吧?”
萧玄邑扬眉,并未否认。
“那不知殿下这一出是想做什么?”
萧玄邑抬眸看向她,手中抚着青釉面的蟠龙茶碗,道:“听闻令慈乃造器高手。”
江善善抿唇,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的身份确实经不住深查,也知道早晚有一日会瞒不住。
只是……
“别多想,你的身世并非是国公府透露的。”
“哦?”
“只要想查,你以为你能瞒得过谁?”
“那我是不是还要求殿下您庇佑,否则身份曝光,我可就麻烦了。”
“好说,既然是本王未来的表弟媳,自然就是自己人。”
哼,虚伪!
江善善气的不行,但偏偏又干不掉他。
“说吧!殿下想要我做什么,我这人比较喜欢爽快点的,您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套路我。”
萧玄邑勾唇,从书案的暗格里拿出本书扔给她。
江善善接住后,翻了翻,眸子微凝。
上头是一些残缺的兵器样图,她并不陌生。
甚至有些还很熟悉,其中记录齐全的便是她所画的。
会落到萧玄邑手上她并不吃惊,只是光从这点就查出她的身份,看来这位久病难愈的七殿下,也不像表面那般与世无争。
“将上头的兵器补齐,想来对你来说并不难。”萧玄邑的声音传来。
江善善闻言,心中有了数,“殿下就这么确定我能补上,要知道,这上头许多兵器,我也没见过的。”
“若你都不行,那就更没人能做到了。”
“殿下太相信我了。”
对此,萧玄邑只是笑了笑,看了眼她手中的残籍,道:“他该到了,出去吧!”
他?
江善善回过味儿来,不等她出声,已经有人进来请她。
想了想,她还是将那本残籍揣进了怀里。
出去后,果然就见到不远处大步走来的身影,穿过长长的回廊,衣袂飘飘,四目相对间,仿若松了口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