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会有人对蛇岐八家提出反对?”施耐德忽然问道,“不用多想,蛇岐八家如今的体量已经决定了秘党不可能对他们动武,另外有分歧是好事,这能让我们更容易分清谁是敌人,谁是盟友。”
曼施坦因惊悚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听不懂就算了。”施耐德看了眼时间,澹澹道,“有空给副校长打个电话,他好像有事找你。”
最后曼施坦因带着满腹猜测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喂!儿子,我记得你在为加图索家族工作?”神经病欢快的声音刺痛了曼施坦因教授的神经。
一想到在他们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某位副校长还待在他的阁楼里喝着烈酒、观赏着动作片,曼施坦因没好气道:
“我没有在为加图索家族工作,我是风纪委员会负责人,是他们拉拢的对象,也是负责调和加图索家族和学校管理层的中间人!”
“儿子,这些年你忍辱负重,委屈你了!”副校长声音沉重道,“现在组织有一项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
曼施坦因当即拧紧了眉头,警惕道:“什么任务?”
“接下来将由你负责和加图索家族的对接,告诉他们,我很乐意捧恺撒成为昂热后的下一任秘党领袖。”
……
……
“……当时她就是这么说的。”
电话中,恺撒简单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复述给了楚子航。
“我明白了,你们有受伤吗?”
“没有,绘梨衣来的很及时,对方……不是她的对手。”恺撒忍不住道,“你媳妇有信心和现在的绘梨衣较量吗?”
电话那头,楚子航瞥了眼浴室内哼着“我爱洗澡皮肤好好”的倩影,低声道:“别问。”
恺撒了然于胸,当即转移话题道:“你注意到了吗,你觉得乌洛波洛斯口中的‘前车之鉴’是什么意思?”
对于楚子航手中的【遥远理想乡】,他还是有所耳闻,在之前的几次会谈中,楚子航点到即止的说过。
楚子航沉默了会,道:“亚瑟王的确和诺恩斯产生过交际,我不确定在我之前有没有其他被选中的人。”
恺撒凝重道:“你要小心,也许有蹊跷也说不定。”
“我知道。但没关系。”楚子航轻声道,“我不知道亚瑟王是不是上一代被选中的人,但我知道,说这句话的乌洛波洛斯绝不是,她甚至不了解诺恩斯代表的传承。”
“什么意思?”
“诺恩斯传承的力量根源是心灵之力,失去了外在的伪装,没有人可以欺骗自己的内心世界。”楚子航望向窗外,轻声道。
他从未完全信任诺恩斯,这份不信任是觉得诺恩斯仍对他有所保留和隐瞒,而非是对诺恩斯选中他另有阴谋的猜忌。
在被【理想乡】认可接纳的那一霎那,他就知道诺恩斯或许对他有所保留,却绝不会害他。
“你们心心相印了?”恺撒愕然道。
“……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楚子航嘴角抽搐道。
“哦哦。”恺撒忽然一拍脑袋,低声道,“对了,你媳妇头顶是不是也有一咎额发?”
“嗯,他们好像管那一咎细发叫做呆毛。”楚子航一想起那一咎无论怎么镇压,都会顽强不屈地翘起的细发,忍不住吐槽道。
“你帮我问问她,那是不是王的证明。”恺撒严肃道。
楚子航:“……?”
……
……
当路明非抵达埃及开罗,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下机后,他站在宽敞的国际机场内,接通了来自老大的电话,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
“乌洛波洛斯?”路明非沉默了会,道,“我明白了,这段时间老大你就别乱跑了,有绘梨衣在学校,基本能保证学院内部的安全。另外我给你一个电话,你试着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
挂断电话后,路明非在通讯录中找到了标注“神父”的电话,先是试着拨通,结果一如既往的不在服务器内,转手把号码发给了老大。
收起手机后,路明非环顾四周,寻找接机的专员。
执行部在全世界各地都有分部,开罗是埃及首都,自然也有相应分部。
不过最近埃及的分部情况很糟糕,有多处分部从昨晚开始陆陆续续遭到了袭击,伤亡不大,对方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而且显然不是一伙人。
就路明非刚刚浏览的最新消息显示,有一个最惨的分部刚送走一伙人,十分钟后又有一伙蒙面暴徒冲进了分部,之后长约半小时,短约五六分钟,都有人上门友好慰问。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伙人没下死手,出入必蒙面,小幅促进了埃及当地的丝袜产业。
而因为他们不想得罪死卡塞尔的态度,初步判断这些人都是不同势力的混血种,而不是龙类的组织。
路明非忽然盯住了一个身边有十几位保镖相随的年轻人。
不怪他,这家伙太招摇了,一身沙滩大裤衩踩着人字拖,十几位黑衣墨镜的保镖贴身相随,别提多有型了。
最令人瞩目的,是他的头顶有一缕细发昂扬翘首,在风中屹立不倒。
路明非目露疑惑,这家伙……
好像是一头龙类?
这年头,龙族已经这么张扬了吗?还是说埃及已经沦为龙族掌控的地盘了?
不经意间,年轻人一个转头,似乎看到了站在机场中间的路明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路明非感觉这小子的脚步突然勐地加快,然后又突然勐地放缓,继续保持着刚才的速度向前走去。
就是动作好像有些僵硬、
……
……
“尼索斯到了?他来找我做什么?”
艾德桥不解问道,他正在用早餐,就听到管家传来了尼索斯即将登门拜访的消息。
“尼索斯阁下最近在申请调回长老殿轮守。”
“轮守?这十年不是玛尔斯吗?”艾德桥挑眉,“什么时候年轻人这么积极干活了?”
他放下汤勺,擦拭了嘴角,指关节轻轻敲打桌面,沉吟道:“那就见见吧,我也有些事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