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直起了身子,眨巴着眼睛:“你诱惑我?”
“会议会在明天晚上召开,我们可以明天白天返校。”楚子航顿了顿,“至于这趟出来的任务报告,我可以和施耐德教授申请延后提交,所以要一起去看烟花吗?”
他低头看向身边的女孩,笑容温柔地发出邀请。
夏弥撞进了他的怀抱,一把摘下他的墨镜,笑吟吟道:“这一年你真的变了好多,换当年的你绝对说不出这种话。你这是在弥补叛逆的青春吗?”
楚子航摘下夏弥的墨镜,牵起女孩的手,拎着行李箱雷厉风行地向车站外走去,当他决定好一件事的时候,往往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说起来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守规矩的人,却在接触师弟后不断跌破下限,然后又遇到了名叫夏弥的女孩。
车站外是夜色下的芝加哥,远处高架铁路在列车经过的时候洒下明亮的火花,令无数人驻足凝望的霓虹灯此起彼伏,汇聚成今夜光怪陆离的灯的海洋。
……
……
路明非一脸惊喜。
昂热一脸震惊。
副校长握拳胸前,神色矜持中隐隐有些小骄傲。
一分钟后,昂热面无表情地躺在了副校长声称精心为其打造的病床上,路明非眼含滚烫的泪水,将白色的白布缓缓上拉,盖过了昂热校长的头顶……
“混账!你真把我当死人了不成!”昂热掀开蒙在脸上的白布,大怒道。
“噢噢噢噢!怪我怪我,主要情绪上来了挡不住啊……”路明非一脸委屈。
副校长清了清嗓子,气度很大道:“明非啊,昂热校长还没退位呢,你这样岂不是寒了他的心?我早就说过了,我们要让每位为秘党献身的同志们感受到家一般的温暖!”
说罢,副校长上前为其演示。
他一把握住昂热的手,眉目深沉,嗓音戚戚道:“同志,你安心在停……病床上躺着吧,剩下的交给我们!我们绝不会辜负你的遗志!”
昂热太阳穴鼓起,忍住了跳起来和这老家伙拼个同归于尽的念头,神色不善道:“现在什么情况?”
“校董会来齐了,几十年没挪屁股的小家伙和老家伙们都差不多到了,没来的基本都死了,要么就是老到无法挪动的地步了。”副校长耸了耸肩道,“我要是秘党的敌人,挑这个时间往卡塞尔头上扔两枚核弹,直接一次性团灭秘党。”
“……承你吉言”昂热脸色黑道,“加图索家族那边怎么说,这次来的是庞贝还是弗罗斯特。”
“弗罗斯特。”副校长砸吧嘴道,“不过庞贝那家伙好像也要来,听说这家伙原本在中国西z玩的不亦乐乎,结果听闻你的喜讯,直接抛下手头上的事往回赶。”
昂热头疼道:“喜讯?你们到底是怎么和元老们说的?”
“我说你快要挂了,赶紧来卡塞尔还能见你最后一面,另外下一任秘党领袖的选拔就在你还热乎的遗体前……”
昂热闭上眼睛,只觉眼前一片黑暗。
副校长眼中满是关怀,贴心地为他盖好白布,稍稍往上拉了一拉,手一抖……又盖过头顶了!
路明非暗暗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副校长,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