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偷鹿宁的贴身之物?」
燕荣一怔,奇道:「你认识鹿帮主?」
少女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燕荣即刻哈哈一笑,说道:「那对你来说更不是难事了,你偷到这两个人的东西,再将二人的东西相互交换,放在对方的身上,就算你完成!」
少女伸出一根手指头,笑道:「这算两样东西,还有一样呢?」
燕荣却摇了摇头,说道:「这只算一样!你偷到了,我再告诉你下一样东西!」
少女噘着嘴,插着腰气呼呼的骂道:「小yin贼,你赖皮!」
燕荣心中一阵激荡,连忙朗声笑道:「鹿帮主是你朋友,这对你来说没有难度,当然不能算一样了!」
少女心中纳罕,呆立片刻,又问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这么做是为什么!」
燕荣仰面大笑,说道:「生活太过无聊了,想捉弄他们二人一下,仅供消遣!」
少女一双眼睛乌溜溜的一转,忍不住拍掌笑道:「果然有趣!好,就这么定了!那你等我的消息吧!」
说着,便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摊在燕荣的面前。
燕荣看着她莹白如玉的小手,讶异的问道:「干什么?」
少女指了指他手中的鞋子,傲然道:「还我鞋子!」
燕荣看了看手中的鞋子,放在鼻边作势一闻,笑道:「这鞋子好香,我拿来熏熏屋子也好,怎么舍得还给你呢!」
少女羞得满脸通红,一跺脚怒道:「你不但是好色的yin贼,还是个无赖!」
燕荣紧握着绣鞋,笑吟吟的说道:「呵呵,这不过一会儿,竟又被你扣了个帽子!不过,我倒是不介意。这只鞋子嘛,就先放在我这里熏屋子,待你偷到第一样东西,我就将它还给你!」
少女又急又气,双手立掌挡在身前,骂道:「我偏不依你!看招!」
话音未落,她便如闪电般扑了过来。
恰在此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听上去是来自大门外。
燕荣立时一把将她揽在怀中,捂住嘴巴,沉声道:「嘘,别出声,我去看看!」
说完,便阔步走出门去。
推开大门,就看到了大红灯笼的映照下,阮浪那张铁青色的脸。
燕荣颇不以为然,愠道:「阮大人,这么晚了还来敲门,有什么事?」
阮浪抱拳拱手,恭敬地说道:「方才我在追一个黑衣人,追到这附近便跟丢了。想着这里是燕统领的宅邸,就过来问一下!」
燕荣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什么黑衣人,没见过!」
阮浪的目光落在燕荣手中的鞋上,不由得一怔:方才黑衣人飞身跃下屋顶时,他分明看见,那黑裙之下就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燕荣将鞋子揣进怀中,不悦的说道:「阮大人,还有事吗?我要睡了!爱妾还在屋内等我呢!」
阮浪一抱拳,歉声道:「抱歉!打扰了!」
燕荣轻哼一声,重重的关上大门,转身往回走去。
可屋里却空无一人,少女已经离开,只留下一朵黑亮的玫瑰花,和满室馨香。
——参与赌局——
大地积雪,雪光映照下,暮色中的盛京城明亮如昼。
羽枫瑾的马车行驶到潇湘别馆门口时,外面的风雪早已停下。
花芳仪盈盈其那里打开车门,搀扶着他下马车:「知道殿下今天来,我特地煮了一壶好茶。快进去喝一杯,暖暖身子吧。」
羽枫瑾微微颔首,习惯性的瞧了一眼庄楼。
却发现大门大敞四开,院子里支了好几张桌子,许多人围在桌边摇着色盅。每个人都大呼小叫的,看上去甚是热闹。
花芳仪顺着他目光瞧过去,笑着解释道:「每到年根底下,朝廷不抓关扑赌,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在玩关扑的!这不,雪停之后,大家都赶紧出来玩了吗?」
羽枫瑾不由自主的往庄楼走过去,忽然瞧见,临时搭建的彩棚下,胡七正带着马帮兄弟在门口开设赌局。
他眉头轻皱,不悦道:「他怎么在这里?」
花芳仪淡淡一笑,一边瞧着他的脸色,一边轻声说道:「殿下还不知道吧,安南世子昨日刚刚搬进庄楼里,从此便和鹿帮主……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了。」
羽枫瑾心中五味杂陈:这个胡七可真狡猾!
看来是自己和大皇子上次的到访,让胡七产生了警惕。为了躲避更多的调查和骚扰,他竟然住进了庄楼。
这样一来,他不但有了马帮的保护,还能和鹿宁增进感情。
以胡七的花言巧语,相信鹿宁更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了!
可是,自己现在还有资格再干预鹿宁的事了?
或许对鹿宁来说,满口谎言的胡七,至少对她是真心的。
「呦,殿下来了!」正在他沉思间,胡来殷勤的迎上来,向他拱手问安。
这一声让院中的人,都纷纷看过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恭敬的向羽枫瑾行礼问安。
羽枫瑾也不再拘着,而是微笑着摆摆手:「不必行礼了,大家继续,本王就是来看看!」
说罢,他一抬腿径自走到鹿宁的身旁。
鹿宁看到他时,先是猛然一怔,继而淡淡一笑。
羽枫瑾放眼一看,发现大家拿来做赌注的东西真可谓是五花八门:食物、生活用品、甚至是水果或木炭都用来做赌注。
不由得笑道道:「你们这里好热闹。」
鹿宁笑着施了礼:「快过年了,大家就聚在一起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