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好心提醒他,他没得不识好歹。
再出来路过花园的时候沈华柔看到自家伯承跟贺淑惠在院子里踢毽子,明显是伯承在陪着淑惠玩儿。
两人年纪相仿,但沈伯承看着就比贺淑惠更稳重些,他还知道让着人,赢了的贺淑惠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可见是玩儿高兴了。
“忘了一个事。”沈华柔突然想起来。
贺元凌扭头看着她,见她看着院子里踢毽子的两人面露为难之色。
“什么?”
“忘了叮嘱伯承守口如瓶。”
“魏尧?”
“嗯。”
贺元凌也为难了,“我也忘了。”
两人看着对方,又同时扭头去看那两人,都起了侥幸。
“或许,大哥叮嘱过了。”
对媳妇儿的或许贺元凌表示赞同:“应该是吧。”
还给出了依据来,“你看他们玩得这么高兴,哪里像是有说那种扫兴话的可能。”
沈华柔也赞同他的话,“夫君说的没错。”
事实是,沈伯承已经说了,还惹得贺淑惠不高兴,他现在陪贺淑惠踢毽子就是为了哄她高兴的。
贺淑惠在得知魏家曾经向她提亲的消息时震惊大过其他,再得知魏尧在街上败她名声时才气急。
幸好,有三哥和沈家弟弟帮忙。
心里不高兴是肯定的,但也只是一点点。
毕竟她也没有见过那魏尧,更是在之后才知晓了这事儿,除了刚知晓时的震惊生气后,也就没有别的情绪了。
有人陪她玩儿,逗她高兴,她当然乐意。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才十二岁的小丫头,那些对于她来说还不如现在踢毽子赢了来得重要。
离开沈家之前贺元凌找了个机会问小舅子,“魏家的事你跟淑惠说了没有?”
只是从沈伯承懊恼悔恨的脸色就能确定,“你说了。”
沈伯承以为是贺淑惠跟姐夫哭过了,知道自己惹了事,他是早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姐夫,我错了。”
事已至此,贺元凌没空管小舅子后不后悔,赶紧询问妹妹的反应。
“淑惠怎么个反应?哭了没?”
他家这个妹妹也娇气得很,自家摔一跤也能掉金豆豆。
沈伯承摇头,“没,生了气,我陪着她踢了好一阵毽子才又笑了。”
他不敢确定,疑惑的问贺元凌。
“姐夫,淑惠姐姐不会再哭吧?”
贺元凌长长舒出一口气,“这就好,应该是不会再哭了。”
沈伯承也跟着长长舒出一口气,“这就好。”
肩膀被姐夫拍了两下,就听姐夫安慰他,“没事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怪你。”
沈伯荣像个小大人似的感叹:“也算是个教训,以后一定多长脑子。”
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有些僵,贺元凌被小舅子刺激到了,他总觉得小舅子在影射他。
他这点儿觉悟,还不如个小崽子?
回去路上沈华柔被他叮嘱探探淑惠的话,怕她装的没事人,再憋着自己。
贺淑惠跟她一个车厢里坐着,她仔细观察了一阵,也跟贺淑惠闲聊,真没有从贺淑惠的神色语气中发现有不对。
直到走了一半儿了她才试探着从边缘开始问:“今天你跟伯承踢毽子赢了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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