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文不取!我嫁孙女可不是卖孙女!但是,你们孔家要是敢欺负我孙女,我回头知道了,就撞死到你们家门口!”苏老太应下,一会儿上吊,一会儿撞死的,可见,她是有几分关心自己这个孙女。
“娘,还有啊,有一事你可得和苏大娘说清楚了!”许久不敢吭声的老大孔致恒又突然开口,“咱家三弟可是十里八村都清楚的,克亲克妻克科考,总之,啥都克,前头订过几回亲,人闺女还没有嫁过来就都死了,可得和苏大娘说清楚了,这可是她自己要将肥婆塞给三弟的,要是被克死了,可不准赖上我们家,要我们赔钱!”
孔老娘这才拍拍大腿,呀,咋的把这茬给忘记了!
老三孔致书命硬,啥都克!
苏家可都不是省油的人,她还奇怪怎么苏老太会这么好说话,分文不取就把孙女给嫁过来了呢?
这该不会就是打着老三克死人以后她闹上门来要更多的钱吧?
孔致恒这话让孔老爹又是一顿白眼的瞪着,这老三再怎么不好,可也是他儿子,他就听不得人说这些话,况且,这话还是老大嘴里说出来了。
可是,孔老爹拧着眉头,这又都是事实,老三命太硬,一生出来就将前妻给克死了,落地,娘都没有见一眼就没了娘,当下,孔老爹有收回视线默不作声。
“瞧瞧你们这副心,哪个是红通通的?”嘴上是这么说,可苏老太脸上的表情还是多少有了点变化,只不过,那变化,是由放心又转变为忧心,“人各有命,挺过来了,那是我们晚娘的造化,挺不过去,也就要你们将晚娘当做老三真正的媳妇看待,给她一个丧事,一口棺材,好好的发丧,列入你们孔家的族谱里。”
孔老娘狐疑的盯着苏老太看了好一会儿,心里就是没敢相信,就这么好说话?
但是,一转想,反正这是大家伙儿都听见的话,到时候也赖不掉,若真挺不过去,那也罢,一口棺材罢了,再说了,来喝丧酒的亲朋好友还得送丧礼来,一场丧事,说不定还能赚几两肉。
想到此,孔老娘舔了舔唇,去年天公不作美,地里收不了多少粮,再加上老三又去了县考,来回花了不少银子,回来还又病的不轻花了更多的银子看郎中抓药,这家里,又没有啥大喜事,她足足一年没有碰过肉了。
当下,孔老娘甚至在心里想着,克死的好!克死了人,就有肉吃了!心里也觉得,以老三那样的命,那一定是能克死人的!这肉啊,过不了几天就能吃上了。
枝上..
没有喜鹊,连只乌鸦都没有。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大雪纷纷,无处话凄凉的日子里,苏晚娘,嫁了!
这事,可在村子里一下子传开了!
被沈家休了的,又肥又丑的苏家女儿,再嫁了!嫁的还是命硬克死不少人的孔家老三孔致书。
连酒宴都没有,待苏老太一走,孔家就招呼了两个闺女去隔壁邻居家借了红纸剪了两个红色的喜字往窗檐上一贴,又不知道去哪里翻出来了两根没有烧完的红蜡烛一点,这就火急火燎的给两人办上了婚事,连新娘什么时候才会醒来都不管。
苏晚娘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打量这个莫名其妙装扮的屋子,破旧,这是她的第一印象。
动了动身子,一扭头,对上一张熟睡的脸,苏晚娘的第一个反应就是!
“登徒子!占老娘的便宜!”下一秒,一蹬脚,直接将睡在窗外边侧睡的像个木头一样直的男人一脚踹到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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