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孔致书不满的控诉着,“你先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圆房?”
目的被拆穿的苏晚娘假装一脸正经,摇摇头,“哪有,不是你以为的这样~我是忽然想起来才问的。”
“什么时候圆房?”孔致书又问。
“我猜一下啊,密室里是不是金银珠宝啊?神营寨私产不少,肯定有很多钱吧?而且,神营寨也时不时下山去抢劫一些富商,那么多钱,肯定是藏在密室里了!”
“什么时候圆房!”孔致书语气变了。
“不对啊?那里面会是什么?不会是别有洞天,洞中有洞,又是另一条更隐秘的密道吧?”
“什么时候洞房?”
“咱能不像个复读机一样的老重复那一句话吗?可以不像摇尾巴求欢的小禽兽一样吗?”苏晚娘一阵汗颜。
“不行。”孔致书见苏晚娘终于不在扯别的话题了,这才笑了,“你我结为夫妻时间不短,如今也拜堂成亲了,享受鱼水之欢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老憋着我,让我能抱着却吃不到,能摸到还是吃不到,万一把我给憋坏了呢?”
“不会,我对你很有信心!对你的…也很有信心!”苏晚娘给了个孔致书加油的眼神,然后小心翼翼的道,“要不,我以后搬到隔壁屋子里去睡?”
“想都别想!”比起连抱都抱不到,他宁愿抱着吃不到!虽然吃不到,但好歹还能摸一摸,亲一亲。
孔致书哼了声,将苏晚娘往怀里揉了揉,也不管苏晚娘是不是会窒息,反正他现在心里不舒坦,亏他把归一送来的蓝皮书研究了那么久,结果,愣是没有实战机会!纸上谈兵这是身为一将之才最不喜欢的事情!
“断气了,孔致书,我快被你勒断气了!谋杀!圆房未遂转而谋杀!”苏晚娘脸都快憋红了。
孔致书这才松了手,叹了口气,因为后面的话,倒是让苏晚娘听不明白这声叹息是为了他自己叹息,还是为了后面这些话叹息。
“密室里摆着三百八十多位将士的牌位,因为怕被发现,衣冠冢上却不能留下他们的姓名,所以,我弄了个密室将牌位一个不落的摆上,有朝一日,我会将牌位从见不得光的密室里一个个的摆到外人面前,告诉天下人,这些连尸首都不知道在哪里,连衣冠琢上都不敢留下姓名的人,是在战场保家卫国的战士,是被狗皇帝杀死的英雄!”
竟然是这样!
苏晚娘大惊,那密室里,竟然是三百八十多名战士的牌位,难怪衣冠琢上一个姓名都没有,全部是空的墓碑。
听闻此话,就连苏晚娘这个不曾参与那些惨烈过去的外人都为这些战士感到不值,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的国家,他们引以为傲的国家,最后却是最对不起他们的人,这个国家的主人,将他们上阵杀敌的奉献视为眼中钉,容不下他们。
“密室是花了好长时间建立的,过去,每到他们的忌日,每逢清明鬼节,我都会去密室呆上一天陪着他们,我不能忘,也不敢忘记我身负的血海深仇。”
苏晚娘忽然有些后悔又提起了让孔致书觉得难过的事情,她目光款款落在他的脸上,动了动身子,然后主动的凑上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而后静静的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处,低声道,“以后,我陪着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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