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娘。”孔致书久不见人说别的应答便走过去坐在床沿,用着书卷往苏晚娘的手臂打了下。
“孔致书,亏你是读书人,别人爱书甚过爱自己的生命,你倒是好,把书这样卷起来打人。”苏晚娘揉了揉手臂抬眼看去,“干嘛?”
孔致书又是一声嗤,才道,“和你说一声,我下午要去镇上,你有何需要买的?”
“不是才去了镇上?该要买的都买好了。”苏晚娘摇头,“你去镇上做什么?”
“你管这些做什么?”孔致书不理会苏晚娘的疑惑,又问,“既然没有需要的,那别的呢?”
“你有银子吗?”苏晚娘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上回最后几文钱不都给我买了糖吗?你还有钱去镇上?还是准备穷摇一下午?”
孔致书有种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心情,而苏晚娘却还在说着,“别听结巴敬着你是个读书人不收你车钱你就不知道人家拉车辛苦去妨碍人家赚银子。”
穷摇其实是一个苏晚娘自己杜撰出来的冷笑话,不过,孔致书自然是听不懂,苏晚娘无非就是疑惑,好端端的,孔致书总往镇上跑做什么?
可惜,孔致书就不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呆愣别人问什么就说什么的书呆子,苏晚娘问了,果然是什么答案也没有得到,他说的要去,也不过是和苏晚娘知会一声,而非商量,可以说,孔致书是一个很有主见很有自我思想的,书呆子!
用了午饭,孔致书便顺手拿走了放在房间角落的破伞一个人出了屋子。
在院子的时候,他遇见了孔老爹和孔老娘带着两姑娘和一个翔哥儿似乎要出门,孔老爹对着孔致书嘀咕了句,无非是见孔致书又要出门的样子骂他成天不着家像个野人似得往外跑,嘀咕完了便又说起苏晚娘,骂她这个当娘子的一点都不知道管管夫君,让孔致书成天到晚出门当败家子。
苏晚娘就站在一边任由孔老爹骂着,她纯当是耳聋听不见也懒得和孔老爹说话,而孔月月见到她,那一副神色得意的,鼻子都要贴天上去了。
“三哥,我们准备去我舅舅家,今晚上就不准备回家吃晚饭了,舅舅一定会留我们用了晚饭才回来。”
都没有人问孔月月这是准备去哪里,孔月月就一副骄傲的模样自己说了起来,那神色,反正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得意劲儿。
也是,这就差没有几天过年了,怕是过年那些天雪下大了,所以有些人会选择在这几天小年的时候先把礼给亲戚家送过去。
孔月月口里我的舅舅,自然是孔老娘的兄弟,而不是孔致书亲娘的兄弟,其实,按严格上来说,这孔月月的舅舅,自然也是孔致书三兄弟的舅舅,但是,谁都心知肚明,亲的有时候都不一定亲厚,更何况这不亲的,往年走这些走亲戚,孔老爹也都只带着两个女儿,后来有了翔哥儿他才会带着翔哥儿一起去亲戚家吃一顿,虽说饭菜好不上哪里去,但是至少翔哥儿去一次都能得几文钱的红包钱,有糖吃。
至于孔致书三兄弟的亲舅舅,本来两家就距离的远,都不在同一个镇上,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两个镇不同镇的就算是挺远的了,后又因为孔致书亲娘死得早,这都过去二十几年了,两家已经没有再来往了,这十几二十年,两家人都不会见一面,偶然的或者是特地约见的见面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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