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娘,这些话也是你这个妇道人家说的话?人家皇上如何,怎么是你一个平头百姓能评论得了?”孔致书是服了苏晚娘,长着这么一个大脑袋,里头究竟装着什么东西的?
这想到什么,就什么话都往外吐,还竟是说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话,一个女人,张口精尽人亡,闭口戴绿帽子,着实有些伤风败俗,有失仪态。
“哎!你现在管我说什么呢!反正说的在不好听,也是大实话,我知道,你也是大男人,你心里也想着三妻四妾,可没法,你没有银子不能三妻四妾,自然也就跟着羡慕人呢!现在我和你说的是你大妹妹孔乐怡的事情!我是让你分析分析,以你对这个时代事态的了解,你爹娘要真去县里找上县太爷,真能把孔乐怡送进县太爷府里吗?”
“县太爷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要是爹娘想将大妹送进县太爷府里肯定要走些关系,走这些关系也是要花不少银子的,况且,县太爷这块肥肉多的是人盯着,所以,县太爷未必会看得上大妹这个嫁过人的寡妇,就算是县太爷不嫌弃大妹这个寡妇,真要是看上了,也还得去批一批八字是不是合适什么的。”
孔致书的意思就是,很难说,没准县太爷根本看不上嫁过人的寡妇,没准看上了,这八字也不合。
苏晚娘哦了声,“这还真是要听天由命了。”
“很多事情,可不就是命中注定的?是大妹的命,她自己都不知道和爹娘辩驳,谁还能帮得了她?你以为就凭你我?”孔致书摇头,苦笑道,“我们两要真在这件事上插手,不管最后这事成了或者不成了,我们两都讨不到一点好,到头来都还是要被爹娘怨恨。”
苏晚娘附和的点点头,是了,孔乐怡遇到关于她终身的大事也就觉得受了委屈哭着跑了,如果,她能稍微硬气点,孔老娘是她的亲娘,这会儿被孔老爹说动了,但是,只要孔乐怡坚持不愿意,总是有机会把孔老娘说动,以孔老娘这个性子,她不同意,孔老爹也是没有一点办法的。
苏晚娘也就是拿这点事说一说罢了,就没有想过当一朵白莲花去帮孔乐怡,这个家里,她和孔致书最是做什么都吃力不讨好,也是最没有说话的份,所以,她管了也没用,管了也白搭。
不过,就这件事上,苏晚娘是看出来了,孔致书对孔乐怡这个妹妹也没有太多的兄妹感情,或者,这个家里,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都未曾像苏晚娘所理解的一般。
人性总是自私的,孔月月纵使一开始想过要帮一把孔乐怡,可一听到,孔乐怡嫁过去对她有百般的好处,在这好处面前,姐姐孔乐怡的幸福着实是不值得一提。
可虽然话是这么解释,但是,到底让人觉得这个家里,太过冷漠。
而孔致书呢,苏晚娘并不能说他是一个多么冷漠的人,至少,对她,他就不曾袖手旁观过,只能说,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走进孔致书的心里,孔致书并没有将这些孔家人当做家人,或者,和她一样,不过是当做一个一起生活的普通人罢了。
孔乐怡虽然说是孔致书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孔乐怡的性子和周氏相像,她不和任何一个人亲厚,和谁都保持着距离,家里谁遇上了什么事,她不会落井下石,但是也不会挺身而出,所以,这个家里,她没有不对付的死对头,但一样没有一个很好的很亲厚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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