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瞧二嫂这张嘴,瞎说话,竟然给忘记了三弟的事十里八村都传遍了,克亲克妻克科考,也就只有苏晚娘这个肥妇命硬能和你过一块,别家,谁家还有闺女能和你一块生活?不说,三弟,你这命,也就只能摊上苏晚娘这样的肥妇的,你要是连这样的娘子都不稀罕,那可不是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了吗?苏晚娘虽然丑,可好歹四肢俱全,还是个正常人,再肥也是个女人可以生娃暖床帮你主持家务。”
徐氏越说越兴奋,殊不知,孔致书一双眼睛里,早已经写满了不耐。
“可三弟啊,怎么办?这会儿你连个肥妇娘子都没了,苏家把人带回去了,你不拿出银子把人接回来,人肯定不会让你娘子回来的,你啊,就别想着苏晚娘回家住几天又回来了。”
“二嫂..”孔致书低眸,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着,抬手在眉间揉了揉,而后,眼尾轻佻,斜了一眼过去。
徐氏尤不自知她此刻多令人烦厌,那嘴脸,小人得志,还道,“三弟,这人啊,有没有娘子命还真是天注定的,你啊,放宽心啊,要真没有娘子,也罢,往后对翔哥儿好些,往后翔哥儿长大也能帮着替你送终的。”
这样的话,徐氏在孔老爹面前是万万不敢说的,换在以前,在家里,谁都不敢提孔致书克亲克妻克科考,外头人这么说了,孔老爹以往还会和人争辩上几句说那是人家定亲了的闺女没福分死得早和他家老三没关系。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孔老爹看孔致书都是一个没出息的,连科考都不让去了,家也分了,这会儿孔老爹看孔致书就像看讨债鬼一样,哪里还管别人怎么说孔致书?
别说太久以前的,就是去年这个时候,就是翔哥儿骂孔致书一句克亲克妻都要被孔老爹训上几句。
“二嫂真是卖瓜的操着卖肉的心,二嫂怎么先不操心自己手里的瓜是不是好瓜?”孔致书呵呵冷笑一声,“别回头才发现自己捧着宝贝似得瓜就是一个烂瓜,光长着外头不长里头,人种着红瓢儿瓜,二嫂种出个黑瓢儿瓜。”
这个瓜自然指的是熊孩子翔哥儿了,一样是农户里长大的孩子,别人家孩子长大了,有出息,她徐氏的孩子养成一个没用的黑心的。
徐氏一开始是被孔致书绕晕了,什么瓜什么肉,又好瓜坏瓜的,这瓜还分啥瓢的?
好一会儿后,徐氏这才反应过来被孔致书绕了进去的是翔哥儿,知晓孔致书讽刺她生了一个没用没出息还是黑心肝的儿子,当下,徐氏气的嘴角都歪了。
“好你个孔致书,你竟然敢骂我家翔哥儿,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样!都二十有五了才好歹给娶了个别人不要的破鞋当娘子,又丑又肥,别人不要的你自己当个宝,结果连娘子都守不住被娘家人带走了,你说我家翔哥儿没出息黑心肝?你咋的不看看你自己?娘子都没了,你倒是给生出一个哥儿出来?我和你二哥在你这么大的时候,翔哥儿都会叫爹娘了!”
“我说了,我和娘子的事情,爹娘都不操心,二嫂操的是哪份子的心?有这份闲心,二嫂还是管管翔哥儿。”
孔致书只一眼,鹰一般的眼神朝着徐氏投了过去,落在徐氏的脸上,几秒而已,便让徐氏立刻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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