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妇!肥妇!黑妇!”翔哥儿一个人在墙角玩的无趣的便抬着头喊着苏晚娘。
高高坐在墙头的苏晚娘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不准备搭理。
“今天祖父和祖母去打听了,说县城没有姓梁的有钱人,说三叔这个败家子没用,还以为他认识的梁明是有钱人家呢,结果一打听什么都没有打听到,我爹说了,祖父很生气,说不准过两天就会把你们赶出去!到时候我就可以和我爹睡你们那屋里去了。”
“告诉我这些干嘛?我一点都不爱听!”苏晚娘撇了眼翔哥儿,“让你爹做青天白日梦去吧,你三叔孔致书又不是傻,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那边,孔致书的脚步一顿,眼神悠远的朝着孔老爹屋子的方向望去,心里暗想,难怪今晚回来,孔老爹的脸更臭了,原来是去打听梁明的身份结果没有打听到县城有姓梁的有钱人家。
苏晚娘并不知道孔致书就站在不远处将她和翔哥儿的话全部听了进去,她双手撑着土墙,高抬着头看着远远天边的月亮,冬日的月,比夏日的月看起来似乎相隔更远,也更亮,可即使这样,还是显得眼前的景色有些萧条。
中午被孔致书拉着离开韩生家,苏晚娘心里是有点不乐意的,因为听到红拂是风月楼的花魁,她就想趁机和红拂拉拉关系套套近乎,她想从红拂这里多知道一点风月楼的事情。
比如,风月楼准备什么时候开工,是不是找好了手艺师傅?风月楼有没有像大家传言的一样会易主?
当然,她更想知道,风月楼到底是不是一个简单的青楼,亦或者,风月楼的老板是一个怎么样性格的人,风月楼的老板又是什么身份。
只是,今天不过是混了个脸熟,下次若是她忽然找上红拂,不知道会不会显得很冒昧。
可看着今天红拂的样子,似乎是一个温柔的姑娘,应该是挺好说话的一位姑娘吧?
“娘子~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坐墙头上作甚?还不赶紧下来,也不怕让邻居看了笑话。”
孔致书盯着苏晚娘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决定踏着步子走了过去。
“不呆在这,没有别的地方呆啊?你们家有一个小霸王专门和我过不去我有什么办法~我坐在这想点事情,等会儿就回屋子里去,你要是困了,你先进去休息吧!哦对了!记得给我点一支蜡烛,不然我要是晚进去了,你都睡着了,黑摸摸的,我不知道在哪里找蜡烛。”
苏晚娘应了声回过头看了眼孔致书,摆摆手示意孔致书不用过来。
只不过,孔致书就当做没看见那个手势似得,依旧径直的走了过去,道,“想什么事情不能回屋子里去想?坐墙头上,多伤风败俗!”
说着话,孔致书就举起手来似乎要去将苏晚娘从墙头上拉下来,苏晚娘见状,连忙喊道,“别拉我!这土墙土很松,一拉我,墙会塌……”
可未等苏晚娘说完话,这墙,真的就轰然一声塌了,苏晚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跟着塌了的墙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去,疼的她眼睛都红了。
孔致书一脸惊愕,呆了几秒连忙上前将苏晚娘扶了起来。
苏晚娘虽然摔了,但是反观翔哥儿这个倒霉催的,她算是幸运的。
翔哥儿因为一直呆在苏晚娘脚下的墙角玩着,这边的土墙塌了一个角落,松土直接将半个翔哥儿埋了,好在,翔哥儿的头还露在外边,只是,他已经吓得连哭都忘记了。
直到孔致书将苏晚娘拉起来以后,他才哇的一声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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