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的门紧闭着,这一看,风月楼门面倒是好好的,若不是大家都传开了,她也很难从门面看出有着火过。
都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苏晚娘给自己打气,抬起手,敲响了风月楼紧闭的大门。
“有人吗?”
因为不太确定大白天是不是有人开门,或者是不是会有人听见,所以苏晚娘用足了劲儿敲门也用足了劲儿喊人。
这青天白日的,一个肥妇敲响青楼的人,这一画面,引得许多过路人注目相看,一个二个都满脸好奇。
苏晚娘敲了好一会儿,都以为风月楼是集体放假准备收手了,里头却忽然有人应话。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留着两撇胡子瘦嘎嘎的中年男人,一开门,大概是习惯性的露出笑迎人,结果,一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是他见都没有见过的丑肥妇,他一下子收了笑,就骂了。
“大白天的敲敲敲,敲魂啥!没事来我们风月楼,干啥!”
因为有求于人,所以,苏晚娘的脸上并没有被人轻视以后的怒意,反而带着笑,“这位大哥,我想找个人。”
“找人?你找人上风月楼来找?你傻子啊!要找人,上县衙去!滚!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男人露出凶悍的表情推了苏晚娘一把一脸的鄙视。
“大哥,我这都还没有说我要找谁,你就说没有?你有预知能力能知道我要找的是谁吗?”苏晚娘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着,心知肚明男人势利眼。
“你能找谁?一个又丑又肥的女人,能找我们风月楼里的谁?我劝你,赶紧走,就你这样,别说来给我们风月楼当姑娘没人要,就是给我们当下人都没人要!”
“大哥,我既不是来给你们当姑娘也不是来给你们当下人。”苏晚娘强忍着气,心里思绪一转,道“我来找红拂姑娘的。”
看这样子,她想越过红拂见到风月楼的主人这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红拂可是我们的花魁娘子,岂能是你想见就见的!”在男人心里,女人来找楼里的姑娘都是大房来找楼里姑娘闹的,肯定是家里男人又被楼里姑娘给迷住了。
“这位大哥,那就劳烦你帮我找红拂姑娘说一声,就说孔夫人求见,大哥也不要多想,我和红拂姑娘是相识,前几日红拂姑娘还来我家吃饭呢。”
听苏晚娘这么一说,男人一想,红拂近日确实常常离开楼里,他的目光审视的在苏晚娘的脸上打转,犹豫了半会儿才道,“你在门口等着!我去红拂姑娘那问问去,我可告诉你,最好别骗我!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苏晚娘连连应是,见男人果虚掩了门掉头去找红拂,她便知道红拂是在风月楼里没出门。
从男人虚掩门的动作里不太难看出,他肯定还是半信半疑,但是又习惯不将一件事做死了,所以,也不敢在还没有得到回答的时候直接将她关在门外让她在门外等。
可见,红拂这个花魁娘子在风月楼的地位不小,以至于,听见苏晚娘和红拂相识,男人连带着对她都尊了一分。
苏晚娘没有等久男人就点头哈腰的出来了将苏晚娘请进风月楼,一路就各种奉承将苏晚娘带到了红拂所在的院落。
一个花魁娘子在风月楼能有一个自己院落,苏晚娘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正常,还是不正常,至少,她知道,不可能青楼里所有的姑娘都能有自己的一个安静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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