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娘对着那尸体,一想到要把尸体弄回茅草屋她就毛骨悚然,该不会得和这个尸体呆在一块吧?
常贵东和梁明与苏晚娘认识,所以,帮着苏晚娘的事情他们两就自然包揽了下来。
苏晚娘得了五百两体恤银子和良田数亩的赏赐,一下子在围观的百姓口里说开了,大家都说,苏晚娘是因祸得福啊,不然,五百两银子还有良田,她就是一辈子都赚不来。
可也有人想,这夫君都不在了,她长这副模样,恐怕再嫁就难了,膝下又没有一个孩子,恐怕老了以后,还是难过啊。
当然,别人忧愁的事情苏晚娘是一点都不忧愁,她愁的是,把尸体弄回去以后要怎么办?
该不会要给大办个后事,然后立个坟,写上夫君孔致书之墓吧?
入土之前,还要放在茅草屋守个几天,想想都觉得可怕!
苏晚娘撇着嘴看了眼常贵东和梁明,脸上就写着要怎么办的疑问,见两人唇角勾了勾,一句话没说,她也就只能等等看了。
那头,苏四妞看完了热闹以后,竟然掉头就走了,破天荒的没有上来刺激苏晚娘,要知道,在苏家二房的时候,苏四妞没少被苏晚娘打击和欺负,看来,这女人出嫁了,还真是很快的成长了。
一会儿的时间,两座被取代主人的坟墓被还原,留下两个道士在做法,看来大家还是挺信这些的。
回去,苏晚娘是坐马拉的板车,毕竟,马车装尸体,这是谁都不乐意的事情,拉了尸体的马车以后谁还敢坐啊。
上了板车以后,苏晚娘是尽可能的远离那具尸体,一个劲儿的往常贵东和梁明边上凑,马跑起来的速度不快,可苏晚娘的心情是郁闷的半死。
“常大哥,这~真要拉回茅草屋啊?到了茅草屋,天都大黑了,你让这跟我一个女人家呆在茅草屋,我非疯掉不可!”
“弟妹刚才可是抱着他喊着夫君骗过了所有人呢,我以为弟妹天生胆子大,什么都不怕呢。”常贵东取笑着。
苏晚娘白眼一翻,“我天生胆子小,小鸟胆!我有什么办法,夫君弄出来的事,我要是不把戏演好了,岂不是拖了夫君的后腿反而害了夫君?你没看见我当时手抖的啊?差点没有忍住撒腿就跑!”
“嫂子辛苦了。”梁明笑笑,“其实,这尸体我们也找的辛苦,特地找了一个手掌有明显黑痣的来,以为嫂子会就认这个黑痣呢,哪里想到,嫂子你会这般努力。”
“人都死了,手掌半握半松开的,我一开始也没有发现啊~”苏晚娘泪奔。
“致书老弟说了,你若是看到尸体手上的黑痣自然懂得该怎么做,我们还以为你会一看见就装晕然后醒来就说这是孔老弟,然后继续装晕,你若是装晕了,我们自然就直接把你送回茅草屋了。”
“马后炮!做这些事情之前,怎么不和我通通风?我要是没有领会你们的意思,一眼就说那不是夫君怎么办?也不怕我坏了你们的事。”
“致书老弟说了,弟妹是一个极其聪慧的女人,很多事,不用我们提前点明,你自然能明白,所以,致书老弟不担心,我们自然也就不担心了,弟妹,今日见你,果然是胆大心细。”常贵东忍着笑,然后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条来,递给苏晚娘道,“这是致书老弟给你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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