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花轿里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或许是因为她太肥,所以抬花轿的轿夫略感吃力,花轿的速度很慢,而且,坐歪一歪,又颠颠,也是苏晚娘胃里没有东西能吐,不然,非得给颠吐了不可。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花轿便停了下来,听着外头婆子的话说苏晚娘才知道,到了落脚新郎接新娘的地方了。
别看这个是土匪寨子,但是,婚事上的习俗一个不落。
轿子一停,苏晚娘就听见新郎往轿子上踹了一脚,而后婆子边说新娘温柔相夫教子等等的话,紧接着,她又被婆子从轿子里架了出来,手上被塞上喜带,依旧是被婆子架着走。
苏晚娘想,这一左一右的两个婆子不仅仅是为了防止她看不见路摔倒,更多的是怕她趁机逃跑给新郎也就是他们的大当家丢人吧?
只是,苏晚娘心里一阵哀嚎!
这里是土匪窝好啊?到处都是土匪窝,她是有多少个胆子才敢这样公然的挑衅土匪老大的尊严落跑啊?
关键是,她能跑得出去吗?估计,刚做出要逃跑的架势,这一窝的土匪就上来把她捅成了马蜂窝吧?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拜了天地以后,苏晚娘就被带到了新房去,几个婆子交代了她几句话以后,便将她一个人留在了屋子里。
直到确定脚步声走远了,苏晚娘才松了口气一伸手就把头上的喜帕给丢了,重获光明的感觉,甚好。
苏晚娘起身大量着屋子,她现在身处的这间屋子是精心装扮的喜房,四处贴着大红双喜,桌上摆着几叠点心和果子,还有一壶酒,一对大红蜡烛竟然有婴儿的小手臂那么粗。
“真是见鬼了!这个世界上谁那么处心积虑的布置这些来娶她这个又丑又肥的寡妇啊?这土匪窝的土匪头反正都是要抢压寨夫人了,抢个漂亮的不会吗?怎么就翩翩抢上她了?
难不成,某日,她在街上偶遇这个土匪头,并且让土匪头对她一见倾心了?
苏晚娘摇摇头,不太可能,毕竟她长的不是那么利于欣赏~
苏晚娘猫着腰,脚步轻轻的偷偷的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一只耳朵贴在了门上,听外头安静着,她便设想着逃走的可能性有多少。
苏晚娘想,土匪寨子的土匪头成亲那可是整个寨子的大喜事,这一天谁都在喝喜酒,她要是偷偷摸摸的离开,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吧?
想着,苏晚娘就准备行动了,试一试,总好过在这里等着新郎进来入洞房吧?
但是,首先,苏晚娘就要将头上顶着的有几斤重的凤冠摘下随手往椅子上一放,然后,悄悄的将门打开一个缝隙,先探出一个头四处张望了一圈,没看见人,她便撒丫子就出了新房朝着远离外头宾客的声音的方向跑去。
只是,现实给苏晚娘上了一课,什么叫做出师不利。
这才跑出了不足几十米,苏晚娘连刹车都来不及,直接和一个端着吃食的婆子撞上了。
“哎呀!我说这个新娘子怎么这么心急呢!拜了堂,新郎要先和宾客门吃喝的嘛,怎么就这么着急要去找新郎了呢!”
“……”苏晚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是想跑不是想去找劳什子的新郎。
“快回屋里去,新娘子怎么可以自己摘了喜帕和凤冠呢,这年头,还真是少见你这样心急的新娘子!”
婆子手劲儿厉害,一手端着食盒,一手直接一路将苏晚娘这个肥婆给拉回了屋子里,见凤冠就被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她便拿了起来重新给苏晚娘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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