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姐,你还能不能走?我搀着你吧……”要不是陆明泽那家伙,周悦也不会被下麻药,栗小寒恨得牙痒痒,不过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偏偏那家伙竟然和她都是从崇光孤儿院出来的。
周悦摆了摆手,手撑在车门上,动了动腿,“好走了,就是不能走太快,估计这药性呆会儿就去了。”
“那就好,真要是什么有副作用的玩意儿,我一定帮你去讨个公道!”栗小寒嘴上这么说,不过心里还是讪讪的。
周悦笑了笑,“公道就不用了,您也知道了那姓陆的居心不良,以后就少接近他就是……”
栗小寒点了点头,“对了悦姐,张妈今天不是不在吗?这灯火怎么都亮着,不会是有贼闯进来了吧?”
周悦也想到了,不过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就摇了摇头,“不会的,龙泉山庄的保全措施和电子监控措施都是最好的,一般的人进不来,除非是……”
“是什么?”栗小寒被她的半句话给噎住了,这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急啊。
周悦似乎一点也不紧张,干脆整个人靠躺在沙发上,呼了一口气,“您要是想知道真相,不如上楼看看,真相应该就在楼上。”
“啊……”栗同学平时虽然有时候有些横,不过改胆小的时候绝对不会胆大,这种时候尤其神神秘秘的,她不敢上去打头炮。
“放心吧没事,我百分之一百地担保,楼上绝对有意想不到的。”周悦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她都这么说了,栗小寒横了横心,就上了楼。让她惊悚的是,出去之前卧室的门关的牢牢的,这时候却只是虚掩,并没有紧闭……那个贼,不会就是在卧室里,这么巧吧……
栗小寒扭头看了一眼楼下好整以暇眯着眼的周悦,她朝着自己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又自顾自地低头睡觉了,这刀左右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与其被人看扁,不如冲一冲,看看这贼长什么样……
奶奶个熊的!
栗小寒原本是闭着眼睛冲进去的,可是本能的惧意让她在一进门就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看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一个人影子,房间里灯火通明,而且桌上的杂志还翻在那边……
栗小寒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这刚往后退了两步,就看到了脚下黑色的人影,吓得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她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就准备扭过头,看看那贼是何方神圣,究竟是人是鬼……不过还没等她回头,她就被人给一把搂在怀里,差点被唔得窒息。
“啊……悦姐救命啊,有贼……啊……”栗小寒这狗胆原本就一丁点大,虽然被周悦怂恿上来的,不过这时候是真的一点底气都没了,更何况这贼力气大的不行,她有一种要被谋财害命的预感。
不过预想到的,周悦并没有冲上来,房间里仍旧是静悄悄的,她感觉到那一只手在她脸上游移,那种感觉特别熟悉,这才偷偷地睁开了眼,捉住那只乱动的大手,放在眼前看了又看,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贼不是真的贼,而是突然袭击的三大爷……这好好的也不说一声,就从京城赶过来了,吓她一跳。
“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吓成这样?”凌瑾渊现在忍笑忍得实在是辛苦,尤其是想着这小家伙丰富的想象力,还有刚才吓破胆的神情,真的是把他这些天的郁结全都冲散了。
栗小寒转过身,伸出小拳头就在三大爷身上痛揍了一番,不过她也习惯了这人胸口的结结实实,打上去自己的拳头倒是有些痛,不过她是实在气不过,“你来之前怎么就不通知下?害我以为家里进贼了,吓死了……”
凌瑾渊拨弄着小家伙软绵绵的长发,好笑道,“是你自己不好好分析,这里的安保措施这么好,怎么可能进贼?再说了,刚才周悦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怎么还怕成这样?”
栗小寒撅着嘴巴,特别不高兴地哼哼道,“我怎么知道真相是什么……意想不到,意想不到你竟然神出鬼没才是!下次要是再吓我,就……”
“睡书房?这个还是不用了,你可以换一个比较新颖的惩罚,例如你在上面,换我在下面……这个就挺好。”三大爷这话自然是别有用心,那笑容里藏的是什么也已经不言而喻。
栗小寒涨红着一张脸,感受着男人怀中温热的气息,听了这话更是想躲开这耍流氓的混蛋……不过没等她转过身,下颚已经被人给抬了起来。
“这里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咬坏的,不像!”凌瑾渊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冷厉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若有所思地似乎在想着什么。
栗小寒想要拍开那只手,可是那人哪里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把她放开,反而是钳制的愈发用力,“说吧,刚才出了什么事,到现在才回来?要是你不说,我可以问周悦!不过你知道的,要是从她嘴巴里问出来,你知道我会怎么狠狠地惩罚你!”
栗小寒感觉到下巴上一痛,皱了皱眉,“你先放开,很痛……呲,你又发什么疯……”
“小家伙,我可是很久没发疯了!不过谁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他生不如死!说吧,其实你就算不说,我也能猜到,是姓陆的对不对?”凌瑾渊冷哼一声,t市除了这人还有谁敢惦记上他的人,而且这人就住在龙泉山庄,除了他,似乎没别的可能性了。
栗小寒脸色一白,凌瑾渊自然知道这事有百分之九十就是姓陆的做的,心下一冷,不过手却是松开了,“坦白从宽,说吧。”
栗小寒虽然不太喜欢三大爷的狗脾气,不过在强权和暴力的压迫下,她也不打算隐瞒了,更何况陆明泽其实也只是亲了一下自己,并没有真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两人要真是对着干,就有些不大好了。
一个是丈夫,一个是救命恩人,总没有恩将仇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