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希柯尔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明显的讽刺和嘲讽:“我的镰便是资格,我若想杀,谁也阻止不了我。”
“那倒未必。”伽鲁姆开口了,声音淡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道:“诺亚的烙印既然能挡住玛格纳和妖刀七鱒,那就一定能挡得下你,不信……试试。”
最后一句话伽鲁姆明显地微微停顿了一下,颇有种看戏的意味含在其中。但下一瞬,脸色却是沉了下来:“你不过是想激怒玛格纳对你出手,一旦他对你出手,你就有了理由向宇宙联盟公会申请破解诺亚烙印!”
希柯尔错愕地看向他,万万没想到,这种时候伽鲁姆还能分析出对自己有利的一点,从而将一切危险都扼杀于摇篮之中,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智商的确是令人感到忌讳的存在。
“不愧是十三兽第二智囊伽鲁姆,”当下点了点头,希柯尔也不否认,“可惜,你并没有上当。”
如果能破掉诺亚的烙印,十三兽的实力就会不断地弱化,到时候,想要狙杀他们轻而易举,更重要的,还是能杀掉杨桐。
他总感觉,从地球上散发出来的杨桐身上的邪恶力量与宇宙根源帝蒙多顿的极为相似,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但杀掉总是没错的。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希柯尔。”一个翻腕,手上的船星瞬间消失,伽鲁姆转过头,目光在地球上停留了一瞬,在看到赛罗几人飞出后,滞留了三秒,复又看向希柯尔:“下次再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们走。”
赛罗几人停下了飞行,恰好看见那十一道流光飞向了宇宙,希柯尔的身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人并没有过多地去关注,梦比优斯转头看着还没回去的奥特曼兄弟,讶异道:“哥哥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没什么。”佐菲摇了摇头,目光忽然间落在了赛罗的身上,语气有些惊讶:“赛罗,你怎么会在这里?”
梦比优斯在这里是因为他跟希卡利要守墓,而赛罗这小子……
不着痕迹地扭头看了一眼赛文,迎上了他的视线,赛文竟直接转过了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目光死死地瞪着赛罗。
佐菲不禁觉得一阵好笑,“算了,跟我们回去吧。”转头看向梦比优斯,换了一副和煦的语气,轻声道:“梦比优斯,辛苦你和希卡利了。”
“谈不上辛苦,这么多年来,也不仅仅只是我们两个在做这件事。那么,我就先下去了。”歉意地说了一声,在几人的点头之下,梦比优斯转过身朝着地球飞了回去。
“喂,梦比优斯!!!”
“赛罗!”赛文一把扣住了赛罗的肩膀,“跟我们回去!”
“回去?”赛罗抬手,习惯性地一擦鼻子,转过身拍了拍赛文的肩膀,哥俩好的架势看得赛文身后的佐菲等人一阵好笑,只听他道:“回去就算了,我还要去看看那个叫迪迦的奇怪家伙,居然只飞出太阳系又回去了。”
最后一句话赛罗说的时候几乎是自言自语的喃喃着,因此,并没有看到佐菲等人眼中那惊疑的神色。
惊疑过后,赛文再次扣住了赛罗的肩膀,二话不说,直接往光之国飞行而去,远远的,还能听见赛罗那嚣张跋扈的咆哮:“你这个老家伙,快放开我!听见没有!!!”
“赛罗的性子还是这么毛躁。”艾斯摇了摇头,“这样下去,很容易出事。”
杰克轻叹一口气,“我给赛文建议过让雷欧训练训练,赛文也答应了。只是很可惜,暂时还找不出理由送赛罗过去,那小子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不能强求。”
“总觉得这颗地球越来越平静了,希望希卡利和梦比优斯能坚持住,诶。”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声,初代转头看向太阳系,道:“回去吧。”
闻言,几人点了点头,相继飞向了光之国。
在宇宙深处,十一道光极速飞行着,似乎想要飞向整个宇宙的尽头一样,然而,一道白色的流光却在中途折路返回。
“威普!!!”伽鲁姆立刻停了下来,伸手想要去抓住他,但却抓了个空。几乎同时,左边也突然传来一阵波动,看也没看,伽鲁姆闪电般地出手,一把便抓住了一人的胳膊,斥责道:
“玛格纳,别乱来,大家都很担心大统领,并不是只有你一个担心!”
玛格纳身体僵直了一瞬,转头,看向剩下的八只怪兽,只见他们双目平静,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但在这潭死水之下,是隐藏得极好的深深担忧。
是了,他们都是在七千万年前被杨桐一一相聚起来的,都有着过命的交情,感情自然深厚,说不但有那是假的!
所以伽鲁姆所说的他自然相信,可他就是不甘!
“放心,她不会死的。”抓着他胳膊肘的手紧了紧,伽鲁姆向他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的保证。
玛格纳全身的肌肉这才放松下来,让得伽鲁姆明白,他不会贸然回去了,可是……
“威普怎么办?”那家伙的脾气跟他一样火爆,虽然在讨伐爆水贝斯塔的时候付出过代价但也并没有任何改变的迹象,他真怕那家伙硬冲诺亚烙印。
“放心吧,既然欧塔奇能进入诺亚烙印,那么,威普肯定也能。那些年他能完美地做一个卧底,那么,也能够完美地卧底在人类社会保护大统领。”
“……希望如此。”点了点头,玛格纳这才跟着伽鲁姆他们隐藏进了宇宙的亚西回廊,等待杨桐的召唤。
哒~
哒~
哒~
东京综合医院里,点滴的声音一声声地响起,连接不断的响在306号病房中。整个病房都是白色的色调,简单而干净,却又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
然而,坐在椅子上的知树似乎闻不到这种味道,只是看着床上正在输液的少年,目光沉沉的,几乎看不见底。
“知树,给。”飞鸟端来了一杯热牛奶递给知树,在他接过之后转头看向病床上的人:“我梦还没醒过来吗?”
摇了摇头,知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难过:“医生说了,三天之内还没醒过来的话……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三天?!”飞鸟抬头看了一眼壁钟,顿时脸色一变,“都已经过去27小时了,再这样下去的话……”
咔嚓——
一声脆响,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