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跟沈无浊从暗处走出。
“公子,七叔。”
沈无浊道:“五品跟老七早就到了,不过若是我出面,事情便不好收场了,毕竟我现在可是凌波府的姑爷,所以便让老七去请了楚大人过来。”
李素素点头,“那六皇子会不会事后不满,报复公子?”
沈无浊摇头笑道:“放心吧,他只要不傻,应该就不会,甚至,他还要来给我赔个罪才行。”
这边楚晔跟项启离开金元坊,一同往皇宫而去。
“楚大人,这金元坊背后究竟是何人?这位素娘子又究竟是什么来历?”
楚晔应道:“殿下曾经去过陵州锦安城,难道不知道那里也有一个金元坊跟潇湘楼吗?”
项启闻言一惊,怪不得他总觉得潇湘楼跟金元坊听起来很熟悉,不知在何处听过这两个名字。
“本宫确是去锦安拜见过老太傅,好像听说过潇湘楼是沈...”
话音未落,项启突然瞪大了眼睛,“楚大人的意思是,京都的潇湘楼跟金元坊,也是沈无浊的?”
楚晔点头,“不错,所以,殿下应当知道刚刚那位素娘子是谁了吧?”
项启笑道:“这倒是有意思了,本宫之前还在奇怪呢,宫宴之时,郡主择婿,沈无浊反倒不愿意了,原来竟是藏了这般美娇娘呢。
不过为此居然敢违抗皇命,何其愚蠢。”
楚晔哼道:“殿下还是关心好自己吧,毕竟现在安阳县男已经与郡主定了亲了。”
项启闻言一愣,只得苦笑起来。
太极殿,项启跟项滢跪在一旁,项宏面色阴沉的听着楚晔的禀告。
“事情就是如此了,安阳县男派人知会了臣,臣放在赶到将陵王殿下与公主带回...”
项宏摆了摆手,“楚卿,你先下去吧,记住,此事莫要宣扬。”
楚晔并不意外,微微躬身应道:“臣告退。”
楚晔退走,项宏冰冷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
“父皇...”项滢抬头,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
“哼,你还知道朕是你父皇?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项宏低声喝道。
“青鸾知错,请父皇责罚。”
许是被责罚得多了,项滢认起错来很是熟练。
项宏沉声道:“私自出宫,窃用朕的内帑,私用官银,你们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儿臣知错。”项启伏身道:“是儿臣将青鸾带出宫去的,错在儿臣,请父皇责罚。”
“正要说你呢。”项宏哼道:“青鸾是个什么性子朕不清楚吗?定是你溺爱于她,这才将她偷偷带出宫去,还带去那种地方...”
项宏脸都气红了,“你们母妃知道吗?”
项滢小声应道:“不知道。”
“想也不知,你母妃何其贤淑,你怎么就跟你母妃一点也不像呢?”
“父皇...”
“跪好!”
项启直起上半身,还未来得及说话,却又被项宏瞪了回去。
“是。”
项启面色一苦,再度将身子伏了下去。
项宏看着两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两个孽障...”
此时,崔护也得到消息赶来,连忙跪在一旁,请罪道:“老奴失职,请陛下恕罪。”
项滢赶紧道:“父皇,这事儿跟崔伴伴没有关系。”
“朕不知道吗?”项宏怒道:“朕看平日就是对你们太娇惯来,若是将此事闹大了,朕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儿臣知错。”
项宏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后对项滢道:“回宫去找你母妃,让你母妃处置,朕不管了。”
“是,儿臣告退。”
项滢闻言一喜,吐了吐舌头起身便跑,临了还不忘伸手拉了一把崔护。
崔护也是温和的笑了笑,项滢这才放心离开。
“还有你,说你呢,直起身子来。”项宏厉声喝道。
项启有些委屈的将上身绷直。
“回去禁足思过三日,滚。”
“儿臣遵旨。”
待两人离开,项宏呼呼的喘了两口粗气,“两个孽障,太不像话了。”
崔护道:“陛下息怒,两位殿下虽然有错,但毕竟及时发现,没有酿成大祸...”
“等他们酿成大祸就晚了。”
项宏见崔护还跪着,抬手道:“起来吧,这事儿跟崔伴没有关系。”
“谢陛下。”
崔护这两日都不在宫里,自然跟他没什么关系。
“传朕的旨意,领事太监黄礼及一干人等,杖二十,内卫统领叶开罚俸三年,看守宫门的侍卫杖十,你亲自监刑。”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