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云依旧不为所动,骥远才发觉他母亲是真的不管他了啊,他才认清这个事实,不由的怒从心生。
“你真是太冷血了,我是你的亲儿子,你竟然见死不救,你是想让我死是吗!你算什么母亲,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父亲要和你和离了!你活该!”
唉,若是从前的雁姬听到这番话那得有多伤心啊!
真生他不如生胎盘。
“那你说,你把银子花在哪里了?”
“我...我不过、是拿去补贴家用了,对,补贴家用了,东一点西一点,那不就没了。”
对上姜暮云的双眼,骥远心底徒然一跳,因为她似乎能看透一切一般。
“骥远,赌坊的账单可不止一次送到过我飘香楼来,你当真以为我是你那蠢货爹,由着你把家产败光吗?”
骥远瞳孔放大了一瞬,怪不得,怪不得他都一贫如洗了,那些人还愿意借大额的银两给他赌,原来,原来都是因为开酒楼的雁姬的关系!
“我告诉你,我和你爹和离了,当初我问过你,你们兄妹都不愿跟我,那我如今就把当初回赌坊那些人的话再还给你!”
“你骥远是努达海的儿子,要钱去找努达海去,与我雁姬何干!”
“雁夫人可真是让小爷我大开眼界了,够狠!”
“保和。”
保和,还欲说什么,就被楼上下来的人打断了,抬头一看竟然是福晋,吓了一跳,忙请安。
“参见额娘,给额娘请安。”
“还嫌不够丢人,给我滚回去!”福晋的话可是有绝对的权威的,保和没说什么就退下了,不顾临走时可没忘记让人把骥远给带走。
瞧着福晋还皱着眉姜暮云知道她应该是心有所烦。
“福晋,可是有烦心事?”
见着雁姬问了,容嬅本不欲开口的,想了想还是说了。
“我刚训斥了保和,你看吧,晚上他那狐媚子娘保准要头疼了,指不定在王爷面前又要吹什么耳旁风了。”
“这有何难,那就找几个比她更能吹耳旁风的便是了。”
见她还有些不明,姜暮云点拨了她几句,“那侧福晋身边的婉儿可是个妙人儿呐。”
婉儿次次见她儿子那心思都溢于言表了,正好,能一石三鸟。
“雁姬,我明白了。”
那边走出去了的保和并没有打算放过骥远,相反他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他身上。
“爷,怎么处置他?”
“既然他娘那边不管,那就废了他的双手双腿,然后扔粪坑去。”
这可把骥远吓得都快尿了,扒拉着他的腿就不放手啊。
“爷,爷,您别杀我,别杀我,我我、对了,我家还有一个女人,你知道的,新月,那个新月格格,她虽然不是格格了,但是她还有个弟弟克善,那可是端亲王的世子啊!爷,您放了我,我把她给您,我把她给您!”
新月格格?保和嘴角闪过一抹淫邪的笑。
当初新月被接回来,他可是见过的,柔柔弱弱的如同小白花一样的女人,还是端亲王的格格,不知道那滋味尝起来如何!
“还不快去给爷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