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门口哭闹不休的正是保和他娘,那个被老荣亲王冷落了许久的侧福晋,其中姜暮云还见到了不少熟人面孔。
保和、珞琳、新月,真是有趣。
差小厮打听了一番才知,原来是世子继承亲王爵位后就将这便宜弟弟给打发到了一边去。
可谁知这二位野心不小,暗中笼络不少臣子,利用着端亲王世子的身份,想要借助新月来谋得一官半职的。
结果被皇帝发现了,狠狠地将荣亲王给训斥了一番,这不就有了今天这一出,荣亲王直接上奏皇帝将保和的玉碟撤去,贬为庶民,这一家子就上门来闹了。
荣亲王当然是全部打出去咯。
这泼天的富贵就这么没了,任谁受得了啊。
“要我说啊,也是这荣亲王心善,换作是我的话,直接把保和打一顿,看他们还敢如何来闹!”
俗话说得好,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不过总归是曾经的兄弟,如今已贬为庶民了,再下狠手的话还得顾忌着流言蜚语。
反正这场博弈最大的赢家已是荣亲王了,闹一闹也改变不了什么。
“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们走吧。”
“是。”
姜暮云的话音刚落,车夫应声便催动了马儿。
豪华的车撵就这么从这群人面前行驶过,窗边的帘布在抖动中掀起一角,好巧不巧正好被珞琳看了个正着。
那里面坐着的正是她的娘亲雁姬啊!
“娘亲,娘亲,是我啊,我是珞琳,求求您见见我吧,娘亲,娘亲!”
珞琳是真的后悔了,从保和将新月带回家中开始,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过,新月会和自己共伺一夫,更没有想到过她完全不是新月的对手。
保和就更被灌了迷魂汤一般,曾经被她视作对手的那些姬妾没多久就全部被打发了,就连她自己也是在新月面前伏低做小才能偶尔分到几天。
若不是新月的身份,怕早是做了保和的正妻了。
她早恨不得生啖其肉,可是不能,她还要依附保和。
珞琳不是没找过雁姬,可是雁姬这些年东奔西跑,京城一年她也待不到几天,根本无处寻人。
自家哥哥哪怕断了一条腿还要去赌,结果另一条腿也被打断了,只能去乞讨,父亲则是拖着一条断腿做些苦力活维持生计。
现在既然被她遇到母亲,这就是天意,是她今后唯一的依仗了!
“大胆!一品夫人的车撵岂容尔等放肆!”
还未近前,便被边上怒目圆睁的带刀侍卫拦住了。
“一品、夫人?”随即心中涌入一股狂喜,她娘竟然成了一品夫人,“滚开,狗奴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我娘的女儿!”
“娘,娘,是我,我是珞琳啊!”
姜暮云掀开帘子,瞧着她上蹿下跳,激动不已。
“娘,多年未曾相见,女儿好想您啊!”
“怎么?后悔了?呵。”姜暮云的眼神很冷,比瞧着陌生人还不如的那样瞧着哭泣的珞琳,“我曾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但是你是怎么选的呢?所以,我的女儿珞琳,早在我和离之时就已经死了。”
任凭珞琳如何呼喊,如何哭天喊地,都只能瞧着车撵从她的视线中越走越远。
她后悔了,她真的好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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