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又兜了回来,琴酒沉吟了一下,突然说道,“我可以把他交给你。”
无视了南凌的抗议声,他简单直接地说道,“除了不能杀他,你对他做什么都行。”
琴酒说到这甚至恶趣味地笑了笑,眼神戏谑地看向一脸懵逼的南凌,语气意味深长,“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废了他。”
南凌傻了。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琴酒为什么突然一副抖s的样子?
还有,原来他一直想对自己图谋不轨——指想把自己废了——吗?就,现在可算是找到借口了?所以说琴酒你发神经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对着这边……南凌也觉得自己很无辜的好吗。
行,自己已经看到了那个灰暗无比的未来了。
今天都他妈是怎么回事……
南凌:痛苦面具。
不过宫野志保不愧是红方小天使,善良可爱机智聪明仙女下凡(南凌滤镜),只是皱了皱眉,“我可不是你,琴酒。我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我只要他的命,这还不够清楚明白吗?”
南凌闻言直接感激地看向宫野志保。
谢谢你雪莉。虽然你想要我的命,但你是个好人。
宫野志保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厌恶地扫了他一眼就很快撇开了眼神,好像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南凌这次倒是没被特别冒犯到。
因为还有个比他更惨的——宫野志保看琴酒的眼神简直是在看着一坨发烂发臭的大型人类分泌物。
哎,这人哪,就是怕比较。
确定了自己没什么生命危险——也没什么被神经病反复折磨的危险之后,南凌就重新拾起了轻松愉快的吃瓜摸鱼心态,快乐看戏。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久到宫野志保都以为他要答应下来这件事了,他才缓缓开口。
不过这次不是冲着宫野志保,而是对着南凌,“走了查特。”
琴酒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背对着宫野志保,声音冷漠低沉,“好自为之,雪莉。”
南凌唉声叹气地跟着琴酒出了门,只觉得今天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只不过临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回头看了宫野志保一眼。
身着白衣的年轻女孩形单影只地站在一众冰冷的仪器中央,茶色短发下是一张面无表情的俏脸,只有微红的眼眶透露出一丝真实的情绪。
哎,所以他都说了,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呢?
南凌没再留恋,反手关上了门。
“喀哒——”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宫野志保脱力般地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知道这里有监控,但她不在乎了。
宫野志保痉挛地握紧了手掌,白大褂的背后是冷汗浸出的一片冰凉。她急促地呼吸了几声,嘴唇颤抖得不像样。泪水终于忍不住地无声滚落,滴滴答答地爬满了嫣红的脸颊。
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宫野志保蜷缩起来。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姐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