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俏脸通红的祝江凝,柳子桑心生疑惑,是天气太热了吗,晚枫镇是比岚桥镇热上不少,但现在才早上,太阳还没出来呢。
“说什么?”柳子桑挠了挠头,以为忘记了什么,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
祝江凝气急,小脚一跺,恨恨地踩了柳子桑一脚,转身离去:“哼,臭流氓,大流氓,不理你了!”
“哎呦。”柳子桑痛呼一声,委屈地揉着脚,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自己是把祝江凝怎么了。
这真不怪柳子桑,他原本一心想要修炼,提高修为,如今最多多了一件替小草儿恢复人形的事,就再没其他了。
加之从小离开那个地方后,柳子桑就一直在树谷里和多多一人一猿一起生活,还是只公的。
除了他俩,树谷里唯一的雌性妖就是小翠,还是只鸟,没有人传授他那方面的知识,哪里会往情爱之事所想,迟钝一点并不奇怪。
“咚咚……咚咚咚……”的沉闷敲门声响起,敲了好一阵,门内传来多多的声音。
“来了来了,客官来太早了,咱们还没开门呢。”
吱呀一声门打开,多多揉着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见门外站着的却是是柳子桑,又定睛一看。
只见柳子桑面色苍白,身上多处伤口缠着绷带,显然是受了伤,多多连忙上前搀扶,愕然道:“子桑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
柳子桑把和祝江枫设计对付输仇一事简单说了一下。
“输仇这么厉害?你都只是击伤而已,那岂不是比老九还厉害?”多多听到输仇吓退遁走的结果,惊叹道。
柳子桑点了点头:“其修为远超老九,是我遇到过最为危险的人物。”
之前柳子桑虽然和多多提到过这事,但没有详细说输仇实力如何,多多只当是和祝江枫一样的小贼,并未太在意,否则说什么也要劝阻一二。
对于输仇的存在,除了柳子桑祝家兄妹三人,外界基本不知情,对其的信息也知之甚少。
即便那时柳子桑说了那些祸害人家女子的事情不是祝江枫做的,而是另一个叫输仇的人做的,也收不到太大效果,毕竟空口无凭,很难叫人信服。
如今却不同了,柳子桑受伤归来,便说明确实存在有这么一个人,柳子桑虽然不见得多么强悍,但年纪轻轻就已荒灵境中阶的修为,也不见得有多么弱,能轻易让柳子桑重伤的人其实力必在他之上。
经过此事,输仇应当会收敛一二,一时半会儿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祝江枫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洗刷冤屈的机会,相信不出几日,“一名叫输仇的浑灵境采花大盗专采无辜女子”一事便会传遍大街小巷,介时输仇就成为真正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祝家兄妹的处境也会好上不少。
“若是早知道这么凶险,你应该叫上我。”多多有些惋惜道。
柳子桑奇道:“多多你去做什么?你不是向来说不要动不动就打架,遇到强敌就要战术撤退么?”
多多老脸一红,想起在岚隐堂和遇到小胖子龙牙灵鳟时的举动,辩解道:“我去了可以给你加油打气啊,要知道士气可是很重要的!还可以骚扰对方,让你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击败对手,我用处可大了!”
“我想找个地方好好疗伤。”
柳子桑摆摆手,扭过头去,目光望向楼上客房,只当多多是在说笑话。
“哎,子桑,你别不相信啊……万一你没了,我还可以替你收尸啊!”
柳子桑顿时小脸一黑,黑的跟锅底似的。
就在两人要回客房时,后院门帘掀开,一个妩媚动人的身影轻捂小嘴打着哈欠走来,还是那身喜爱的湘妃红衣裙,行走之间裙摆轻纱掩映,修长白皙的玉腿若隐若现,撩人心弦,正是羊依依。
数日下来,羊依依似乎出落得更加丰满迷人。
柳子桑和多多均是一怔,自从两人成了客栈伙计后,羊依依这个甩手掌柜除了管账,基本什么事都丢给两人做了,后来实在闲来无事索性赖床不起,不到日上三竿不会起床。
对于羊依依这般颇为成熟的女人来说,睡眠很是重要,如此充沛的睡眠和舒适的日子,自然极为养生。想不变美都难。
可是赖床掌柜羊依依今天却罕见地早起,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回来了?”羊依依慵懒地道,显然是对柳子桑说话。
“是的,依依姐。”柳子桑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一阵犯嘀咕,伙计私自外出是不是要扣工钱?他晚上去查输仇的事没有和羊依依说。
“昨晚干什么去了?”羊依依似是漫不经心问道。